散文复仇赏析
A. 简述你对鲁迅《复仇》其一这篇杂文思想内涵的理解
看鲁迅的文章总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就像一把刀,刺进身体,死不了,但很痛。他的文风不必多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喜欢也罢,讨厌也罢,但不得不承认,他很决绝,很凌厉。
看《复仇》时,就在想,也许只有鲁迅才能写出如此决绝的复仇方式吧!两男女,裸着全身,捏着厉刃,对立于广漠的旷野上,一群无聊之人纷涌而至,希望能满足他们无聊之欲。而这两人就这样的站着,毫无动作,这使无聊之人更加无聊。这就是复仇。起初看不明白,到底是在复什么仇?向谁复仇,随着时间的增长,渐渐的明白了些。鲁迅用如此决绝的方式向冷漠无聊的看客在复仇。将自己做诱的复仇方式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而鲁迅是怎么做到的呢?社会确实很黑暗,人情确实很淡漠,然而又有多少人想去改变?
大部分人还是会在私下里感叹为什么社会如此黑暗,人情如此淡漠,但也仅仅是感叹而已;有些人还是说社会就是这样,又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就拿这些来为自己的淡漠来辩解。是啊!的确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但如果很多人都尝试去改变呢?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会是另一个样子了呢?可惜的是,虽然有很多人这样想着,但只是想着,如果真的有人去尝试,他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都会伸长脖子去看,去看这个认识如此的好笑,为自己单调的生活找一点乐趣。久而久之,便没有人去尝试了。这就是社会为何依旧黑暗,人情为何依旧淡漠的原因吧!所有人都愿意当一个看客,自古便是如此,也不是鲁迅那时有的,也不是现在有的,从来都有的!
就这样,总是会有人不愿做麻木的看客的,于是就有人拿着自己的武器,站在风口浪尖,厉声疾呼,用热血去温热,去染红渐冷渐苍白的世人的灵魂。鲁迅无疑是成功的,多少年后当我们读起那些犀利的文字时就会感觉它们像刺一样扎在心头,逼迫着我们要热要红。很无奈,如果鲁迅还在,他也会很无奈,因为这个世界依旧没有明亮,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甚至更为黑暗。在黑暗中人们学会了自保,冷漠更甚从前,所以此时起来反抗的声音会被无声给吞没,所有人都很忙,忙着生忙着死,没有人会去在意你在呼喊着什么,你的所有的饿呼喊找不到回应,那种无声就渐渐湮没你的呼喊。
一直觉得鲁迅那个时代的文人是真正的文人,他们为了民族和心中仍存的正气去书写。无论世事如何逼迫,他们的笔尖总是对着最黑暗的地方。因此当全国都处于黑暗中,总有一些光亮仍执着的亮着,让人们不会忘了光明是什么样子。那时他们也有无力感吧!当世事还是没有改变时,当人们还是麻木时,真不知他们是如何抗拒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的。也许这就是文人真正的信仰吧!希望自己的笔,或者坚信自己的笔总有一天能划开那厚重的乌云。
而现在要怎么才能找回这种信仰?每当我想对周围的人诉说这种信仰时,得到的回复总是惊讶的表情和冷漠的语言,他们用冷漠的语言问我怎么会这么自不量力?久而久之,我的无力感渐渐加深,就再没了向人诉说的欲望,只是默默的坚持自己的坚持,告诉自己不要丢了自己。我想我还在努力的寻找,希望有一天能找回属于文人的信仰。每当我对自己怀疑时总这样告诉自己:只要我没有放弃,就会有希望,只要我没有成为麻木的看客,这个世界就会少一个看客。后来才发现其实有很多人都在这样坚持着,默默的坚持着。也许我们没有办法拯救所有人,至少可以拯救自己。
只是这样就少了那份凌厉,那份决绝的凌厉。因次每次看《复仇》时就很惭愧,没有那种勇气啊!真的希望有这样凌厉的人,向这个世界中麻木的看客们复仇,纵使不是复仇,只是呼唤,但也要凌厉也要决绝,这样才能穿透那些无声的压迫。
总会有的,总会有人的,一直都不少文人在呼喊,总会有呼喊能穿透云霄,让所有的世人都听到的。期待到那时,人们能停下匆忙的脚步,静静的去倾听他们用心用血用灵魂去呼喊的内容。如此便不需要那么决绝的复仇了,文人便不需要那么恨了!
B. 看了鲁迅的《复仇》怎么写赏析
《复仇》与《复仇(其二)》,是《野草》中命意比较明白的两篇。鲁迅曾解释说:“因为憎恶社会上旁观者之多,作《复仇》第一篇。”又说:“我在《野草》中,曾记一男一女,持刀对立旷野中,无聊人竟随而往,以为必有事件,慰其无聊,而二人从此毫无动作,以致无聊人仍然无聊,至于老死,题曰《复仇》,亦是此意。”这段话还注明了他们俩的性别。
对“其二”,鲁迅虽未有说明,但主题也较明显,所写耶稣被以色列人钉在十字架上的故事,是取自《圣经·新约》的《马可福音》和《马太福音》。这里侮辱、讥诮并动手钉杀耶稣的群众,已经不是活得无聊的旁观者了,他们竟然亲手将解救自己的先觉者杀害,客观上已起了帮凶的作用。
耶稣的这个结局,可以说概括了古今许多改革家与先行者的悲惨遭遇。无论是旁观者还是帮凶者,对这些愚昧麻木的群众,当然无所谓复仇。取名“复仇”,其实是表现了作者的深沉的悲愤。
《野草》中有不少用象征主义方法写的,而且艺术上极精致的作品。但也并非每篇都是象征主义,这两篇《复仇》,用的是地地道道的浪漫主义方法,这说明《野草》的艺术方法是多样的。
散文诗是诗,诗的品格是抒情。这两部《复仇》都有很简单的情节,但不是叙事性的,仍然是抒情的。抒情的方法就是通过诗中挺拔地矗立在群小中的正面形象,寄托作家的满腔悲愤之情。两篇都塑造了悲剧性的崇高的人物形象,这是很值得注意的。
人物形象与作家的情感,二而一地交融着。形象的客体(人物)不是却同时又是抒情的主体(抒情主人公)。裸体男女以死人们的眼光,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耶稣“悲悯他们的前途”,“仇恨他们的现在”、这里都凝聚着一个先觉者在丑陋的人文环境中的寂然、怆然、愤然的感慨。正是这种情感,引起人们的强烈共鸣,产生了抒情的艺术力量。
再则,虽有情节,目的却不在于交代某一报仇雪耻故事的本末,不过是借着那样的场面,渲染人物在特定情景下的思想活动和感情波澜。真正的目的还在抒发情感。
《野草》中的多数部分,包括这两篇《复仇》,其艺术表现给人以特异之感。在《复仇》中,用了裸体男女的形象,这在当时无疑是相当特异的。首先这是为了承接开头第一段,既然人的皮肤是薄的,鲜血是美的,那么让皮肤祼露在外,才能显现这美。
其次,这里当然含有外来文化的影响,一男一女裸体共处的模式,可能始于《圣经·旧约》的《创世纪》,那伊甸园中的亚当夏娃的故事。我国传统文艺中没有这样的模式;描写裸体男女,也不合我们的欣赏习惯。
好在20年代已有许多人理解、接受希腊人体艺术,知道那些裸体的是神,是战士,是英雄的形象(钉上十字架的耶稣,也是裸体的),从《复仇》给出的语言符号,可以联想到《掷铁饼者》、《赫尔克里斯》以至《大卫》的艺术形象。由联想产生的健壮有力的体魄,肯定加强了复仇者的人格力量。
同时也与周围的看客,形成强烈的对比。他们虽然著衣,而且“衣服都漂亮”,但却是那么无聊、卑琐、渺小。这就极鲜明地把这两种人完全区别了开来。这两个用蔑视的眼光,对着周围群众的裸体人像,如果由雕塑高手做成塑像,为什么不可以产生《拉奥孔》一般的效果呢?看来这题材不仅可以写散文诗,也颇适于雕塑艺术。
《复仇(其二)》中的耶稣形象,也是外来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中用他做题材的也极少。这两篇散文诗说明鲁迅从古希腊和希伯来文化中,也吸收了一些可用的因素,丰富自己的艺术创造。
人物形象身上贯注了作家的悲愤情绪,这是《复仇》和《复仇(其二)》的基本感情色彩。但在具体描绘中,突出的却是轻蔑,用轻蔑来反衬悲愤,这和《记念刘和珍君》等文的直接描绘悲愤是不同的。
因为只有把悲愤化为轻蔑,才能完成“复仇”的主题;而轻蔑只有有了悲愤做内涵,才显得那般深沉而坚实。在“其一”中,这轻蔑 是由路人们的反应表现出来的,即写轻蔑的效果:“觉得有无聊钻进他们的毛孔,觉得有无聊从他们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钻出,爬满旷野,又钻进别人的毛孔中。……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
把“无聊”具体化为小爬虫,游漫于空间,无孔不入,又非常活跃地钻进钻出,好像有孙悟空的瞌睡虫一般的魔力。于是希求鉴赏他人者倒过来被他人所鉴赏,双方调换了 位置。从这样的艺术描绘中反射出轻蔑的力量。
在《复仇(其二)》中则直写耶稣的感觉。他虽然感到透心的痛楚,但却“痛得柔和”、“痛得舒服”,并且“沉酣于大欢喜和大悲悯中”。前者是肉体上的真实感觉,后者是心理上的满足,二者完全相反。这正是对凌辱者的轻蔑所产 生的一种感觉转换,而不是什么表现为群众视死如归。
《复仇》和《复仇(其二)》在语言上,如选词、表述、语调等,也颇特异。一些词的使用法,如“这样地至于永久”、“较永久地悲悯”等,或虚词的叠用,如“甚而至于居然”等,还有某些夸张的修辞:“得到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等,都显得很特别,与众不同。这对于造成艺术的特异感,也是重要因素。
这里显然有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的影响,在鲁迅的第一本杂文《热风》,还有《野草》的某些篇中,都可以看到这类尼采式的语言的痕迹。这种语言的特异,也造成一种不俗、不谐、不训的文章格调,有助于表现抒情主人公的背逆传统和世俗的性格,加强了作品的批判力量。
(2)散文复仇赏析扩展阅读
《复仇》是鲁迅创作的一篇散文诗,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语丝》周刊第七期。
概述
人的皮肤之厚,大概不到半分,鲜红的热血,就循着那后面,在比密密层层地爬在墙壁上的槐蚕更其密的血管里奔流,散出温热。于是各以这温热互相蛊惑,煽动,牵引,拚命地希求偎倚,接吻,拥抱,以得生命的沉酣的大欢喜。
但倘若用一柄尖锐的利刃,只一击,穿透这桃红色的,菲薄的皮肤,将见那鲜红的热血激箭似的以所有温热直接灌溉杀戮者;其次,则给以冰冷的呼吸,示以淡白的嘴唇,使之人性茫然,得到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而其自身,则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这样,所以,有他们俩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对立于广漠的旷野之上。
他们俩将要拥抱,将要杀戮……路人们从四面奔来,密密层层地,如槐蚕爬上墙壁,如马蚁要扛鲞头。衣服都漂亮,手倒空的。然而从四面奔来,而且拚命地伸长颈子,要赏鉴这拥抱或杀戮。他们已经豫觉着事后的自己的舌上的汗或血的鲜味。
然而他们俩对立着,在广漠的旷野之上,裸着全身,捏着利刃,然而也不拥抱,也不杀戮,而且也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他们俩这样地至于永久,圆活的身体,已将干枯,然而毫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路人们于是乎无聊;觉得有无聊钻进他们的毛孔,觉得有无聊从他们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钻出,爬满旷野,又钻进别人的毛孔中。他们于是觉得喉舌干燥,脖子也乏了;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觉得干枯到失了生趣。
于是只剩下广漠的旷野,而他们俩在其间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干枯地立着;以死人似的眼光,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无血的大戮,而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参考资料来源:网络-复仇(鲁迅散文诗其一)
C. 鲁迅的《复仇》讲述了什么
鲁迅是个完美主义者,他终生都在追求理想的完美、人格的完美、道德的完美。他论敌的议论,总是锋芒毕露,直入对手骨髓。
在《复仇》、《复仇(其二)》两篇散文诗中,鲁迅复仇的矛头却直指百姓——那些他一心想唤醒、想拯救的人。鲁迅的这种“复仇”精神,是对愚昧百姓“怒其不争”的体现,也是为了“引起疗救的注意”。
《复仇》鲁迅在《野草》的英文译本的译序中说:“因为憎恶社会上旁观者之多,作《复仇》。”所谓的“旁观者”及那种看客心态,在他的几个小说中屡有描摹,但这文章里面的被看者,倒是有些特别。
“他们俩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对立于广漠的旷野之上。”“裸着全身”,是指向爱,指向全身心的偎倚、接吻、拥抱;“捏着利刃”,当然是指向杀戮,是恨的体现。他们复仇的方式非常奇特:既不拥抱也(本文章来源于“文秘114”!)不杀戮,即实现了复仇。看客们由失望到绝望,终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这时,干枯而立于旷野的男女则反过来赏鉴路人的干枯与死亡,而且因为生命的飞扬而大喜。
《复仇(其二)》这首散文诗所写的故事情节和细节,均取材于《新约全书?马可福音》,但鲁迅竭力把神之子手足被钉的痛楚,同玩味着神之子被钉杀的可悲悯可诅咒的人们的欢喜,作了鲜明而强烈的对照,这就使宗教神话故事获得了新的意蕴。
在散文诗的主体部分,一共八次出现了“神之子”的字样,反复渲染耶酥是“神之子”,到散文诗的结尾,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说出了他是“人之子”。人们钉杀的是“人之子”,而“钉杀了‘人之子’的人们身上,比钉杀了‘神之子’的尤其血污,血腥”,这是文章真正的意蕴所在。
《复仇》表现了他对庸众的几乎没有复仇的复仇,是鲁迅式的黑色幽默,《复仇(其二)》则借用宗教神话故事,表现先觉者在被他希望拯救的庸众迫害的大痛楚中,以对庸众的悲悯和诅咒来作为复仇,他痛得“柔和”和“舒服”,都因为这玩味——复仇之故。这种复仇当然更没有复仇意味,只是牺牲自己以期庸众将来的醒悟。
《复仇》与《复仇(其二)》在思想上是统一的,但在艺术上却呈现出迥异的风采。《复仇》是一幅几乎静止,几乎无声的艺术画面。《复仇(其二)》却充满动感和声响,就连复仇的大悲悯和大诅咒,也是通过“他腹部波动了”的肢体形象和喊出“我的上帝,你为什么离弃我”的声音形象来表现的。
鲁迅希望用自己的笔去唤醒民众,他坚信自己的笔总有一天能划开那厚重的乌云。
D. 鲁迅《复仇》一文中看客现象
鲁迅来在一篇杂文中提到过,有自些人们喜欢无聊的观看,就专给他观看无聊,作为报复。复仇中,看客的生命,因此消耗在看着两个煞有介事的战士,其实什么也不做的从青春磨到老死上面。
路人们于是乎无聊;觉得有无聊钻进他们的毛孔,觉得有无聊从他们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钻出,爬满旷野,又钻进别人的毛孔中。他们于是觉得喉舌干燥,脖子也乏了;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觉得干枯到失了生趣。
(4)散文复仇赏析扩展阅读
《复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语丝》周刊第七期。
作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中说:“因为憎恶社会上旁观者之多,作《复仇》第一篇”。又在一九三四年五月十六日致郑振铎信中说:“不动笔诚然最好。我在《野草》中,曾记一男一女,持刀对立旷野中,无聊人竞随而往,以为必有事件,慰其无聊,而二人从此毫无动作,以致无聊人仍然无聊,至于老死,题曰《复仇》,亦是此意。但此亦不过愤激之谈,该二人或相爱,或相杀,还是照所欲而行的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