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記高中作文
⑴ 寫自己的傳記-作文
我的傳記
江蘇省蘇州市 蘇州市實驗小學 四(5)班 陶是真
(一) 出生
一九九三年十月五日,我不願意躺在媽媽溫暖、舒適的宮殿里了,我要出來看看外面五彩繽紛的世界。
那天下午四點十分,醫生在媽媽的肚皮上劃了一刀,把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公主」從媽媽的子宮里抱了出來。一旦離開了我躺了九個月的宮殿,我彷彿失去了安全感,「哇」地一聲哭了。
我一出生,媽媽就發現我特別能吃。在醫院里,媽媽第一次給我餵奶,我就很熟練地吮吸著奶頭,邊吃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令其他病床上的媽媽們羨慕不已,因為她們的孩子似乎都不太會吃。外公誇獎我「將來一定是一個聰明能乾的孩子」。
(二)入園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三日,我會走路了。一開始,我不會轉彎,只會往前跑。沒過多久,我突然就會轉彎了。自從我會走路以後,除了睡覺,我總是一分鍾也不停地在地上跑來跑去。不是跌破臉就是跌破額角,鼻樑上還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疤。外公說「這孩子將來讀書肯定成問題,沒有一分鍾能坐定。」
一九九六年九月二日,我進了公園路機關幼兒園。第一天上幼兒園,我在家答應媽媽到幼兒園不哭。可是,當媽媽要離開時,我拉著媽媽不鬆手,並哭了。因為看見別的孩子都在哭,所以我也哭了。不過,等媽媽走了,我就不哭了。
真奇怪!我進了幼兒園,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能安安靜靜地坐著聽老師講故事。回到家我會把老師教的兒歌、故事幾乎一字不漏地復述一遍。大人們經常誇我記性真好!
在幼兒園的日子真是無憂無慮,吃了睡,睡了吃。我每天要玩到幼兒園關門才肯回家。滑滑梯、鑽圈圈、盪鞦韆、爬高落下……再危險的我都敢玩。
一九九九年五月一日,我開始學鋼琴了。從此,我們家多了琴聲,也多了哭聲。我像其他學琴的孩子一樣,從一開始的喜歡到現在的厭倦。不過,當我坐在鋼琴前,為同學們表演時,看到同學們羨慕的目光,我又會感到自豪。我想,在上海音樂學院賀老師和我媽媽的嚴格要求下,我是沒有辦法不堅持學下去了。二00三年八月,我通過了上海音樂學院鋼琴八級考試,獲得了得優良成績。你說,我還能不學嗎?!
(三)入學
二000年九月一日,我通過測試進入了蘇州市實驗小學。
九月七日,班主任黃老師讓我當「衛生值日組長」。我覺得很奇怪,幼兒園老師都說我是當班長的料,怎麼現在只讓我當了一個「衛生值日組長」?第二天,我就去和黃老師說「我要當班長。」黃老師先是一愣,接著說:「班長已有候選人了,以後再說,好嗎?」我懊喪極了。後來,我不僅當上了班長,還當上了中隊長。
二000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我戴上了紅領巾。我在庄嚴的隊旗下宣誓:我要做一名優秀的少先隊員。
……
(四)尾聲
當我要寫這篇文章時,我對小時候的事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第一次看著奶奶為我記的三本日記,我不停地笑,難道那個人真是我嗎?我不停地問媽媽。
不知道怎樣感謝奶奶,我小時候每一次生日都許願,希望奶奶心臟病不要發,能夠活到看見我穿上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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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的分類:
(一)純記實性的傳記
主要結合學生已充分接觸過的材料來談。這里可以舉《史記》中的例子。教師應結合教材所選的《史記》中的節選篇目《鴻門宴》《陳涉世家》,讓學生討論,歸納出純記實性傳記的一般特徵——真實、典型、社會意義、春秋筆法等。
學生獨立分析教材的《柔石小傳》,形成認識。
(二)文學性傳記
教師先給學生介紹一篇文學性傳記(教案後附有供參考的文學性傳記),然後教師帶學生討論,總結出文學性傳記的特點——真實性基礎上的選擇、典型、主題、文學手法對抒情的輔助等,強調文學手段——描繪、渲染、鋪墊、映襯等——在傳記的輔助作用,強調文學性傳記不允許虛構的原則。
傳記寫作要注意的問題
(一)客觀的調查,把握最真實的材料。
(二)確定寫作的目的性。寫傳記,不是材料的單純堆砌,傳記同樣存在確定主題的問題,作者應根據一定的目的選取材料。傳記的主題主要應有受傳人物自身的思想性格來決定,同時也有為傳者的思想傾向。看來,寫傳記,在思想認識水準上,作者應對自己有更高的要求。
(三)記實性傳記強調內容的客觀性;文學性傳記可穿插一點作者自己的感情與評論,但這只是一種補充,主體仍是客觀的。
請欣賞:
《畢業歌》為他送行
田漢傳
一些傳記材料和回憶文章說田漢是「被捕入獄」、「瘐死獄中」雲雲,這是不確的。並沒有按法律程序(哪怕是虛設的)正式將他逮捕,他坐的也不是正規的國家監牢。他被軍隊秘密「監護」,坐的是並非監牢的監牢。這種監牢是沒有現代法制的國家的特有產物。他的家屬、親友連他關在哪裡都無從知道。
在漫長的、與世隔絕的日子裡,他唯一能見到「外面的世界」的機會,是當他被拉出去在群眾大會上批鬥之時。有一次批鬥會在故宮舉行,田漢被押上當年供慈禧太後看戲的戲台,接受那些粗野的圍攻和辱罵。那次批鬥使他感慨萬端、痛苦難言——「我一輩子搞戲,視戲劇藝術為生命之一部分,如今竟在戲台上受辱!」「我的戲劇生命是1920年在東京著名的『有樂座』舞台上開始的,難道在1967年就這樣結束在這個獨裁者的戲台上嗎?」他頓覺一生成了空白。這是精神上的虐殺,其殘酷遠在皮肉折磨之上!大抵在1967年初,一個由軍人控制的「田漢專案組」成立了。從此,在那漫長的、與世隔絕的日子裡,田漢唯一的生活內容就是接受專案人員的審訊和逼供。他相信黨,相信毛主席,但當專案人員逼他承認那些捏造的罪名時,他唯一的辦法是「從頭說來」,詳述當時的事實。由於述之甚詳,且多有細節的描寫和形容(寫的「交代材料」也如小說一般),以致專案組中有的善良人都為之感動,覺得他確實是一個老實人,而且是一位善於「形象思維」的藝術家。
在精神和肉體的折磨中,田漢的靈魂中出現了兩個「我」。一個「我」仍然相信黨,相信毛主席,決心好好學習毛主席著作,懺悔自己的「罪行」,跟上「文化大革命」的「時代步伐」。1967年7月1日是中國共產黨的46歲生日,這一天,作為老黨員的田漢想了很多,他甚至想起了年輕時讀過的梁啟超的《羅蘭夫人傳》中的一句話:「夫人非愛革命,然以愛法國故,不得不愛革命。」這話此刻甚合田漢思路:盡管「文化大革命」以來的許多事叫人無法接受,但新中國來之不易,為了不叫國家變「修」,為了捍衛社會主義道路,不得不忍痛擁護這場「革命」。想著這些,他產生了一種為崇高目的而殉難的感覺,在小本子上寫下了這樣一首七絕:先烈熱血灑神州,我等後輩有何求?沿著主席道路走,堅貞何惜拋我頭。
這年國慶前夕,他又興奮地寫了一首七律,歌頌祖國「締造艱難十八年,神州真見堯舜天」,當然也是出於同一心態。另一個「我」,面對殘酷的迫害,在悲憤,在懷疑,甚至在暗暗地抗議著。早在20年代,他的戲劇就受到過一位「小兵」的批評,那批評是十分尖銳和嚴厲的,但他覺得那很正常,很健康,是與人為善的;而如今對他進行的「批判」,總叫人覺得非正常人之所為,是那麼地殺氣騰騰,充滿邪惡。這是怎麼回事呢?痛打他的那位小姑娘,才十四五歲,正是心靈最純潔、最美好之時,怎麼會變得那麼凶惡狠毒?這時,他最想念的不是毛主席,而是自己那位滿頭白發的善良而剛強的母親。當到處都在喊「毛主席萬歲」時,他想喊:「母親萬歲!」有一天,專案組轉來家裡送來的糧票、錢和衣物,田漢給母親寫了一張回條:媽媽:我很好,糧票收到,請放心。
媽媽萬歲!這「媽媽萬歲」頗叫「左派」反感,但專案組內了解田漢性格的人,知道他是孝子,又是浪漫多情的人,也就未加深究。其實,這4個字恰恰很微妙、很有性格地透出了另一個「我」的聲音。
兩個「我」在交戰,兩個「我」在互相咬噬,這是令人痛苦的。田漢病倒了。糖尿病、腎病和心臟病一起爆發,他被送進301醫院「將軍樓」,這里專住「大人物」,對面房內正住著因跳樓自殺而率斷了腿的羅瑞卿將軍。
田漢病歷上的名字是「李伍」。醫護人員不知道他就是田漢,他們只知道這是一個「要犯」,日夜有衛戍區戰士看守,不時有人來審問、逼供。為了逼供,不得不給他治病,可是因政治上對他的歧視和敵視,又不會認真照顧他的生活,也不認真給他治病。田漢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曾流傳過他受虐待的各種說法,無從考證,但有一點是真實的,那就是當他因腎病排不出小便而患了尿毒症,生命已經垂危之時,專案組還在審訊他,追問他在日本時的種種「問題」。直到發現答非所問,人已昏了過去,審問者們才悻悻離去。1968年12月最初的幾天,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田漢最想念的仍是母親。他有時沉吟著:「放我回家見見我媽媽吧!」極度痛苦之中,他常常似夢非夢地想到自己的一生,想到自己的親人們,想到死。專案組已經告訴他,他的案已定,是「叛徒」、「特務」。這誣陷使他死不瞑目。他想掙扎著活下來,爭一個「清白」,爭一個「是非」。田漢驀然想起了王陽明被貶到貴州,途中作的那首詩:危棧斷我前,猛虎尾我後,倒崖落我左,絕壑臨我右。……當年在長沙師范,精通「陽明學」的姜濟寰老師解釋說,此詩未必是寫實,只是表達一種對「人生險途」的感悟。那,這不正是我目前所處的「人生險途」嗎?於是,昏迷之中,他似乎又看見了1916年赴日途中的大海上做的那個噩夢:彷彿是深夜在沙漠上行走,又似乎是暴風雨中駕一葉孤舟漂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不辨方位,不知所至,又飢又渴,焦急萬分。忽見前方閃出一線光明,又好似幻化出一座美麗的花園島。他帶著甜蜜的微笑,狂呼著拚命奔去。但待他筋疲力盡地趕到那「光明」的所在,才發現那是一隻巨獸的凶眼和獠牙放出的光;那「美麗的花園島」卻是一個呼嘯著的大漩渦!眼看就要被那隻巨獸吞噬了,眼看就要陷入那永劫不復的大漩渦了……他不敢相信,這個夢在52年前就預告了他的今天,但卻不得不承認今天確實已捲入那永劫不復的大漩渦。他彷彿記得,20年代讀過的一本外國人寫的書中說過:「夢的世界比我們的覺醒狀態更接近真理……」是這樣的嗎?他想念母親,想喊「媽媽萬歲」!他想念安娥,想念幾個已成人的兒女,還想念那被打成「右派」、如今也在審查中的弟弟田洪和他的一家……他覺得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兄,都很對不起他們,覺得欠了他們大筆大筆的親情之債。面對死神的到來,田漢忽然想起1927年在藝術大學,告別善鍾路校園的最後一夜,他說過一句話:「藝術家不妨生得丑,但不可死得不美!」於是,他腦海中浮現出一生中給他印象最深的許多人的死:波德萊爾在《英勇的死》中寫的那位宮廷名優,是在藝術創造的極致之境中轟然倒在舞台上的;我的《名優之死》中的劉振聲之死,亦與此相近。我的《古潭的聲音》中的那位詩人,高叫著「萬惡的古潭啊,我要捶碎你」!縱身投入那神秘的古潭,發出悠遠的回響。
俄國詩人葉賽寧,他的死也是很藝術的——他割開自己的血管,以筆蘸著流下來的血,寫他最後的一首詩,直至血盡人亡。
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我留日時的朋友,他對人生的態度是那麼嚴肅和執著,以致當他的追求幻滅之時,便帶著朦朧的不安而自殺。他死前說:「對於神的復仇,便是把自己的生存毀滅。」
德國表現主義戲劇《加萊市民》,我在東京看過,劇中那7位市民為使加萊市免遭毀滅,為了千萬人的安全,自願做了犧牲。尤其是那位叫奧伊斯塔舍的老市民,他迎著黎明的曙光死去,叫人分不清他是死還是新生。
這些死都很「美」。這些人面臨的不是死亡,而是新生和不朽。這些死的回憶,給生命垂危的田漢以「美」的安慰。
當他最後告別人世的時候,他也有孤獨之感。他腦海中浮現出卓別林的一句話:「我的自畫像。譽滿全球如卓氏者,如此被孤獨之感所苦。」說明他不是一位單純的「笑星」,實在有他更偉大的地方。田漢也想到他那位兒時的「大朋友」——家鄉仙姑殿的王道人。那年王道人與他約定:「你好好地去讀書上進,我好好地在這里修,將來我們總有相見之日。」幾十年瞬間過去,我的「上進」在哪裡?一生的追求如今竟成了「罪」。一陣空虛之感襲上心頭。一個十分遙遠的聲音在他心頭響起,那是48年前郭沫若為他的譯作《莎樂美》發表而題贈的詩:寧在這縹緲的銀輝之中,就好像那墜落的星辰,曳著帶幻滅的美光,向著「無窮」長殞!一顆劇壇星辰就這樣向著「無窮」長殞了——1968年12月10日,在寒冷的北京,在監獄般的301醫院病房內,田漢帶著無限的遺憾和悔恨死去了。一件大衣,一副眼鏡和其它幾件衣物擺在病房裡,沒有人來取,沒有親人和朋友來與他告別。然而鬼使神差一般,當田漢離開人世之時,廣播里正狂熱地播放著一首人們十分熟悉的歌,歡送狂熱的青年學生們「上山下鄉」。
同學們!大家起來!擔負起天下的興亡!……我們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社會的棟梁;我們今天是弦歌一堂,明天要掀起民族自救的巨浪!巨浪!巨浪!不斷地增長!同學們!同學們!快拿出力量,擔負起天下的興亡!
田漢之死是暗暗的死。他的家屬中,只有兒子田大畏事後被告知。一個操安徽口音的軍人對他宣布:「田漢死了,罪大惡極!」嚇得大畏連骨灰都不敢取回。全中國、全世界的文學藝術界和戲劇界人士,無人知曉。國內外他的朋友,無人知曉。魯迅說:「暗暗的死,在一個人是極其慘苦的事。」但是,這《畢業歌》的送行,卻是一次最美、最藝術的告別和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