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向門建國初援共
1. 牛漢的代表作
代表作品:《鄂爾多斯的草原》、《彩色的生活》、《螢火集》、《版悼念一棵楓樹》權、《華南虎》、《半棵樹》等。
牛漢(1923年10月2日-2013年9月29日),本名原為「史承漢」,後改為「史成漢」,又名「牛漢」,曾用筆名「谷風」,山西省定襄縣人,蒙古族。當代著名詩人、文學家和作家,「七月」派代表詩人之一。1940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主要寫詩,近20年來同時寫散文。曾任《新文學史料》主編、《中國》執行副主編,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名譽委員、中國詩歌學會副會長。他創作的詩廣為傳誦,曾出版《牛漢詩文集》等。
牛漢於2013年9月29日7時30分在北京家中病逝,享年89歲。他的追悼會在10月9日上午在八寶山舉行,11月29日上午,人民文學出版社在京為其舉行追思會。
2. 解放石家莊的戰斗故事或戰斗英雄~急需
1、中華大街成了飛機跑道
2007年10月份,石家莊的中華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穿梭在雙向六車道的路面上,作為這個城市的主幹道之一,這條道路已經過了數次的修整和擴建。
對於這條道路,曾經是老地下工作者的河北省電子工業廳(現信息產業廳)離休老幹部武鳴岐還是相當熟悉的:「60年前,石家莊最寬的路就是中華大街了。1942年,日本人在這里修建了這條路,當時,石家莊人都沒有見過這么寬的路,路中間還有花池和綠化樹,起名為日華大街。日本人投降後,這條路就被改名為中華大街。國民黨統治時期的中華大街與現在相比,雖然繁華程度及路面狀況不能和現在相提並論,但路的寬度和現在差不多。」
而1947年10月的一天,寬闊的中華大街上突然塵土飛揚,多了許多施工機器以及從各處徵集來的民工,武鳴岐回憶說:「中華大街中間漂亮的水泥花池子和綠化樹被推倒了,一種機器(我也叫不上名來)正把街上的土犁松。然後,有好多軍用卡車拉來了白灰、黏土,撒在路面上。壓路機又將路面軋平。」大約10天之後,中華大街就變成了一條一馬平川的平坦大道。
彼時,剛剛轉入國民黨聯勤總部第八修理部當修理工不久的武鳴岐,正在修理部悄悄地注視著中華大街上的這些變化。中華大街與興凱路交叉口東南角的灰色小樓,原來也是一家汽車修理廠,武鳴岐曾經在那裡當修理工。在小灰樓上班時,他每天都要路過中華大街。
很快,武鳴岐從國民黨士兵那裡聽說:「施工的中華大街,是為飛機做臨時起降跑道的。」他立刻就意識到「這是留守石家莊的三十二師師長劉英坐不住了,如果外圍的石家莊機場被咱們的部隊佔領了,劉英就能利用中華大街做臨時飛機跑道,石家莊也不至於與外界失去聯系。也有國民黨士兵說,實際上,這也是劉英為自己修的一條逃跑通道。」緊接著,武鳴岐搞清了這條臨時跑道的情況:「跑道北起興凱路,南到現在的槐安路一帶。」
2.焦躁不安的國民黨士兵
就在國民黨第三軍三十二師師長劉英忙著在中華大街修建臨時飛機跑道時,武鳴岐那些日子卻一直在為一件事情暗自高興:「晉察冀野戰軍在清風店戰役中全殲羅歷戎部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石家莊,那幾天,我感覺石家莊的氣氛都緊張起來了。」修理汽車的閑暇時間,武鳴岐也在觀察著石家莊的其他變化:街上閑逛的國民黨士兵少了;巡邏隊上街盤查路人的次數多了;內、外市溝的路卡盤查嚴格了;商店裡的生意顯得蕭條了。
而武鳴岐所在的汽車修理廠里,也有了變化:「那時候有一個國民黨的中尉軍官叫史鳳山,也是修理廠的車間主任,他開始天天催促我們加班加點修理汽車,說是『以備急需』。」從來往修理廠的國民黨士兵和軍官的表情和談話中,武鳴岐得知,國民黨部隊早就預料到了八路軍清風店戰役後會趁熱打鐵,揮師南下解放石家莊。面對幾乎可以預知的結局,大部分國民黨士兵顯得焦躁、無奈和畏懼。
對於這一點,現在家住石家莊市長安區小西帳村、已經87歲的王士林老人記得還是非常清楚的,因為,當時,他就在國民黨的還鄉團里:「八路軍打到石家莊附近的時候,我在的那個還鄉團就准備撤回到外市溝裡面去了。」60年後,王士林坐在自家給記者講述當年的情景時,說:「那時候,國民黨這邊的兵早就害怕了,都沒心思打仗。」老人說,當他們第一次在外市溝見到「共軍」時,軍心就已經散了:「我們都是當地的農民,從來沒有打過槍,看到眼前黑壓壓一片都是准備攻城的八路軍,大家都在盤算著怎麼逃跑。」而以後的事實的確做了證明——在當年晉察冀野戰軍的第一輪炮火之後,王士林所在的還鄉團就跑得幾乎一個人不剩了:「大夥都把武器一扔,然後就趁著天黑跑到了(石門)市裡頭。我也是一槍沒放就跟著跑了。在石門有親戚的就躲到了親戚家,沒有親戚的就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時任三十二師九十五團團副的道家訓也在後來的回憶中這樣形容:「清風店戰役,立時震驚石門。被俘官兵時有被釋回石者,到處宣揚八路軍的寬大政策:優待俘虜、不打不罵,留者歡迎、去者歡送,並給路費……使三十二師官兵厭戰情緒越發嚴重。師長劉英更是坐卧不安,他把主力全部調到市內,造成挨打局面。」
整個石家莊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武鳴岐的心中卻充滿了勝利前的喜悅。他不動聲色地一邊搜集著周圍的一切情報,一邊指揮著修理廠的幾名修理工人消極怠工,不讓國民黨部隊送來修理的汽車按時開出修理廠。
3.地下黨緊鑼密鼓
其實,攻打石家莊,早就在晉察冀野戰軍的作戰計劃之中,只是,在清風店戰役之前,時機還不夠成熟,但是,這並不是說,野戰軍攻打石家莊是清風店戰役取勝之後的「臨時起興」。
「因為,早在國民黨部隊佔領了石家莊之後,上級就不停地下命令,讓我們了解敵情。」60年前還在太行區黨委石門城市工作委員會的領導下從事地下工作的武鳴岐回憶說,到了1947年6月份的時候,他又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要他有目的地了解石家莊的具體情況:「包括兵力部署、敵人重要地點的位置等內容。」
而60年後,武鳴岐已經82歲,老人家在自家的書房裡,對記者講述當年送情報的緊張危險時,還能面帶微笑:「我那時候的公開身份是國民黨聯勤總部第八修理廠的工人,每天要上班,所以只能利用假期和業余時間的晚上送情報,有的時候還送葯品、送軍用電池,我就在葯品、軍用電池上蓋上一些蔬菜,掩人耳目,出了石家莊,還得爬過一道山才能到我們太行區黨委石門城市工作委員會。後來,我和石家莊西南角上的國民黨守敵混熟了,帶東西也方便了,他們一看是我,就胡亂地看看、翻翻,也不細查。」
時間到了1947年七八月份的時候,武鳴岐已經在石家莊零零星星地收集了不少資料:「包括敵人據點間的距離、兵力配備、軍部位置等情況。說起怎麼搞清楚各個據點和其他重要地點的情況的,我們還是動了腦筋的。」武鳴岐老人說到這里,就不停地比劃上了:「我們以當時工作的修理部為中心點,以中華大街為中心軸,然後從這個中心點出發,往四面八方去測量各個據點距離這里有多遠。這距離怎麼測呢?我們不是給敵人修理汽車嗎?汽車修好了,需要試車,我們就朝要測量的點開過去,利用車上的里程錶得出距離。」
就靠著這些情報,武鳴岐和同做地下工作的田清泉、馬漢英決定製作一張地圖。60年後,武鳴岐還記著這張地圖:「比一般的紙張厚一些,說是白紙卻發黃,就相當於現在《燕趙晚報》一個版的大小(4開)。」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季夜晚,武鳴岐和田清泉趴在西五里庄一個李姓「堡壘戶」的炕頭,借著煤油燈的光亮,開始繪制一張石家莊地圖,在上面標明了國民黨守軍的東、西、南、北四個兵營以及汽油庫、物資庫、第三軍軍部、三十二師師部等重要地點。而門外,田清泉的愛人和外甥女聊著閑話,注意著來來往往的人,為屋內繪圖人望著風。很快,這張手繪的地圖就被送到了太行區黨委石門城市工作委員會。
60年後,我們才發現,原來那時候並不是只有武鳴岐在做著這樣的工作,從屬於不同組織領導的地下工作者們,都在不停地收集並發送著各自的情報。曾經進過國民黨還鄉團的王士林就記得,就在還鄉團打算躲進外市溝的時候,還鄉團團長馮振基找到了他,要他做自己的警衛員並隨還鄉團一同撤到外市溝里去。「這個團長那麼信任我,是因為我曾被共產黨的工作組扣押過,他覺得既然共產黨跟我有仇,那麼我肯定是可靠的。」
但是,馮振基沒有想到的是,王士林被扣押的那一幕「其實是一場戲,是故意做給馮振基看的」。而就在撤回外市溝的前一天的晚上,王士林還和當時共產黨方面的地下黨員宋長林見了面:「他告訴我如果要傳遞情報,可以到休門去找他,由他把情報帶出來。」
4.朱德要求「勇敢加技術」
時任晉察冀野戰軍司令員的楊得志在後來的回憶錄中寫到:「奪取石家莊,是晉察冀人民和我們野戰軍全體指揮員多年的願望了。說到准備工作,近一年來我們進行的大大小小的戰斗,都是為了孤立石家莊,最後解放它。」
1947年的清風店戰役取勝後,時任晉察冀軍區司令員的聶榮臻認為:「我們乘勝奪取石家莊,已是瓜熟蒂落,勢所必然。」於是,10月22日清風店戰役結束的當天,聶榮臻就在野司指揮部向中央軍委發電,請示乘勝奪取石家莊的問題。
很快,一封由毛澤東親自擬定的電報從中央軍委發了回來,同意了聶榮臻有關攻打石家莊的准備,而這個時候,朱德來到了野司。
60年後,已經82歲的原晉察冀野戰軍四縱隊十一旅警衛班戰士李至善,還經常給自己的女兒講起自己當年見到朱德的情況。「每次講起這件事,我爸爸都特別高興。」李至善的女兒陪著父親接受記者的參訪時,忍不住插了這樣一句話。
那是1947年10月份,清風店戰役已經結束,李至善正隨部隊在河北省安國縣整訓。
第一次見到朱德,李至善記得天氣已經開始轉冷:「有一天,我們正吃著午飯的時候,一個身披棉襖的首長模樣的人就走進我們警衛員呆的那個屋,我聽見身邊的戰友悄悄地說:『這就是朱總司令……』結果大家就小聲地說開了:『朱總司令來看望咱們了……』」時至今日,李至善都忘了朱德當時說了些什麼,甚至連他所看見的朱德的相貌都描繪不出來,但是,第一次見到朱德時的興奮感卻牢牢印在了老人的腦海里。略加思索後,李至善指著自家一間卧室房門上的照片說:「就是和這張照片上的朱德一樣。」那張照片,是1970年代至1980年代,中國大陸幾乎家家戶戶都要掛在堂屋正牆上的照片,上面是毛澤東、周恩來、朱德在機場會面的情景,三人面帶笑容,周恩來手捧鮮花(照片背景是:1964年11月,周恩來帶領中國黨政代表團赴蘇聯參加「十月社會主義革命47周年」慶祝活動回國後,在機場受到毛澤東主席和朱德委員長以及首都人民的熱烈歡迎)。現在,這張照片已經絕少被當作家居飾品掛出來了,倒是李至善老人堅持將這張照片一直掛在家裡,看上去似乎是翻新過很多次了,照片的顏色比最初的時候要淡了很多,但是,在一堆現代風格的傢具中還是很顯眼。
讓李至善沒有想到是,在他第一次見到朱德之後沒幾天,同樣是在安國,他又第二次見到了朱德:「那時候已經確定了要攻打石家莊,朱總司令召集旅長以上的首長們開會。我們擔任警備任務。」
彼時,正是1947年10月25日,會議是在安國縣一家普通的農舍中召開的。李至善至今還記得當時的會場:「那是一個二進院,會議是在里院召開的,參加會議的晉察冀野戰軍的指揮員有四五十人,坐的就是從老百姓家借來的凳子,不是像現在開會一樣坐成整齊的一排一排的,沒有那麼大地方,大家就圍著朱總司令和其他首長坐著。」而當時,李至善就在里院的門外站崗,他聽到了那次會議的很多內容,以至於60年後,李至善在給記者回憶當年的情景時,還能清楚地記得朱德在會議上的一段講話:「會議一開始,朱總司令就說:『清風店戰役大家打得很漂亮,打得很賣力,都應該受到表揚。下一個咱們要打石家莊。我要先說一下,打石家莊的任務很艱巨,石家莊是個戰略要地,如果石家莊解放了,那華北的整個形勢就不一樣了。所以,打石家莊,只許進一步,不許退半步,不要怕犧牲,戰斗結束後,死一個人,給你們補兩個。打石家莊,大家要一塊想辦法。』」這段話後,會場上的野司首長又分析起了華北形勢和石家莊的具體情況。
也就是在當年的那次會議上,朱德提出了一個讓很多老兵60年後還能記憶猶新的要求——勇敢加技術。
2007年8月7日,原四縱十二旅某團政治處組織股長劉玉民在自己的客廳給記者解釋:「勇敢,這就不用說了,我們用小米加步槍敢和有飛機坦克的敵人打,我們的戰士肯定是勇敢的。這技術,其實就是要大家在作戰上想法子,後來,在解放石家莊戰役的時候,這個技術就是『土工作業』。」現在,劉玉民已經85歲高齡,從總參炮兵指揮學院顧問的位置上離休,在石家莊某干休所安享晚年。而劉玉民提到的「土工作業」的具體方式,我們將在後來的石家莊戰役中進一步展現。
5.一張地圖如寶貝
其實,對於1947年10月25日的「安國會議」,四縱隊十一旅警衛班戰士李至善能回憶起的,也只是會議的一些情節。事實上,當年會議現場的牆上還掛著一張《石家莊半永久防禦工事、兵力部署及火力配系要圖》。這份地圖,對於後來的解放石家莊戰役至關重要,它是四縱隊在清風店戰役中繳獲的。
2007年的10月22日上午,在美麗的海濱城市大連一棟別致的小別墅中,記者見到了已經97歲的原四縱隊司令員曾思玉,並向他仔細詢問了那張地圖的來歷。雖然已經過去了60年,但這位建國後曾任濟南軍區司令員、南京軍區顧問的老將軍一說起這件事,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張地圖,是我們縱隊十旅一個團的政委王海廷交給我的。圖是清風店戰役中,我們的戰士從羅歷戎第三軍軍部中搜出來的。清風店戰役結束後,我去晉察冀軍區司令部開會,就帶了這張圖去見聶榮臻司令員。」
至今,曾思玉還能回憶起當年開會時的一些情形:「我趕到的時候,聶榮臻司令和楊得志司令員正在審問俘虜羅歷戎。大家看到我滿身塵土,都過來握手問好。聶司令員說:『我們正在審問羅歷戎,你來得正好,一起聽一聽。』那時候,羅歷戎還穿著突圍逃跑時的士兵服裝,坐在一條板凳上,十分狼狽。」
聶司令員又對羅歷戎說:「你說說石家莊的設防情況吧。」羅歷戎回答說:「石家莊的城防是在日軍修築的工事基礎上加固的,有內外市溝和土圍牆,還有一條環城鐵路,彈葯充足,但兵力不足。因為現在只有三十二師和各縣保安隊,大約兩萬餘人在城裡了。第三軍主力在清風店被殲滅,石家莊的守軍可能會人心動搖,若無援兵,固守石家莊困難啊!」
60年後,曾思玉回憶起當年的情景,還說:「羅歷戎在說到兵力時,盡管神情顯得很沮喪,但我注視他的臉部表情,看出他在說石家莊城防時嘴角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羅歷戎被帶下去之後,曾思玉就從文件包內取出《石家莊半永久防禦工事、兵力部署及火力配系要圖》,說:「要打石家莊,我還有件寶貝呢。」聶榮臻和楊得志圍到跟前一看,聶榮臻便興奮地說:「思玉同志,你可弄到了羅歷戎手中的寶貴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