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波最性的一首詩
❶ 經典自由詩——十首
1《一代人》
在黑與光的對立統一中,瀟灑地跨越了維柯手制的樊籬,抽象的哲學意蘊切實地通過表象富有魅力地呈現於世。當然,沒有光的世界只能是一片漆黑。因此,「黑」是扼殺光明的結果,黑夜便是光的墳墓,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特定時代象徵。然而「黑色的眼睛」卻無疑是黑夜的叛逆,它的黑色是黑夜「給」的,是黑夜阻斷光明的結果。此外眼睛的黑並不象徵著背棄光明,反倒是渴求光明的象徵。
2《遠和近》
第一節,是寫「你」左顧右盼的行為。第二節是寫「我」的獨特感覺。「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從表層形式上看,這種感覺是反常的。因為你、我同處地上,你既然能看到我,說明我在你的視線里,雙方距離並不遙遠。而「雲」處天際,它與人的距離遙不可及。詩人透過表層形象著意揭示了一種心理距離的遠和近。人與人,雖然近在咫尺,但心理卻存在各種隔膜與不可逾越的鴻溝,因而覺著「很遠」。而人與雲、人與大自然卻能溝通感情,因而覺得「很近」——親近、融洽。
3《回答》
這首詩對那個變異社會表示了懷疑和否定,詩人以強烈 的歷史責任感和對民族生存的憂患,面對黑暗和荒謬,以挑戰者的身份發出「我不相信 」的回答,與此同時,在挑戰和摧毀現存世界的聲音背後,詩人從歷史和未來之中捕捉 到希望和「轉機」,《回答》一詩顯示了北島深沉、冷峻和凝重的藝術風格和較強的現 代主義特徵。
4《一切》
。「一切」是意象的統一,自然界整體的表現。它更充分的體現是事物的完整性和事件的過程性。作者用虛詞和抽象事物來展示自己的思維過程從而表達思想,這種詮釋方式自然而深刻,隨意而流暢。從詩歌的句式來看,詩歌是兩句一節。這里詩歌的格式是相當講究的。整首詩,作者的思想一直環繞著一切物象。由命運想到生活的苦難,想到愛情和戰爭。這些物象總在意識中交錯著,反應心中想直解,卻混亂難解的狀態。詩歌里到處是傷口,到處是痛苦,而這一切歸結於調動這一切的「一切」的語言。
5《斷章》
詩的上節擷取的是一幅白日遊人觀景的畫面。它雖然寫的是「看風景」,但筆墨並沒有揮灑在對風景的描繪上,只是不經意地露出那橋、那樓、那觀景人,以及由此可以推想得出的那流水、那遊船、那岸柳……它就像淡淡的水墨畫把那若隱若現的虛化的背景留給讀者去想像,而把畫面的重心落在了看風景的橋上人和樓上人的身上,更確切地說,是落在了這兩個看風景人在觀景時相互之間所發生的那種極有情趣的戲劇性關繫上。
6《紅葉》
這首小詩很精煉,只選取了自然界的一個小小的鏡頭,抒發了詩人瞬間的一種感受。小詩雖然短小,內涵卻很豐富。作者獨具慧眼,讓「綠」和「紅」這兩種色彩在一片楓葉中有機地結合在了一起,並翻空出奇,提高了詩歌的思想境界,且能以小見大,發掘出了新意,這種即景抒情,托物詠懷的手法,讀來讓人感物又感人,使得全詩雋永有味,令人不忍釋卷。紅梅在隆冬到來時方見其傲霜英姿,鯤鵬展翅尚待雷霆萬鈞,這里的霜重色愈濃,作者睹物感懷,想到紅葉的嬌艷正是經歷了嚴霜的襲擊,
7《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詩很短,只有十四行,一百四十七言。也許這是海子面朝大海的距離,也許也是海子尋找幸福的路程,可以肯定,這是海子承受25年生命的極限。祈求渴盼之後的寧靜和光明,大痛大悲之後的干凈與安詳。用濺著海子血的聖言與湖水,抄錄海子短短的詩篇;剪作一串串的紙錢,撒向天空,送海子回到他心中故鄉的庭院。詩很短,而這次相送,整整走了13天。
8《再別康橋》
這首詩表現出詩人高度的藝術技巧。詩人將具體景物與想像糅合在一起構成詩的鮮明生動的藝術形象,巧妙地把氣氛、感情、景象融匯為意境,達到景中有情,情中有景。詩的結構形式嚴謹整齊,錯落有致。全詩7節,每節4行,組成兩個平行台階;1、3行稍短,2、4行稍長,每行6至8字不等,詩人似乎有意把格律詩與自由詩二者的形式糅合起來,使之成為一種新的詩歌形式,富有民族化,現代化的建築美。詩的語言清新秀麗,節奏輕柔委婉,和諧自然,伴隨著情感的起伏跳躍,猶如一曲悅耳徐緩的散板,輕盈婉轉,撥動著讀者的心弦。
9《有的人》
作者大膽借鑒古詩用典的手法,在詩中運用了一連串能引發讀者聯想的典型細節和比喻。如「有的人/俯下身子給人當牛馬」,使讀者聯想起魯迅「俯首甘為孺子牛」的名句,想起他「我好像一隻牛,吃的是草,擠出的是牛奶、血」的話,感受到魯迅對人民的愛的執著。「有的人情願作野草,/等著地下的火燒」,能喚起我們讀魯迅《野草·題辭》時的激動。「只要春風吹到的地方,/到處是青青的野草」,會使我們聯想起白居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詩的意境。雖然是政治抒情,然而卻運用形象思維,詩句優美,琅琅上口,使人過目難忘。
10《鄉愁》
那一寸見方的郵票承載了詩人小時候的依戀,在互通音訊中詩人獲得了母親的安慰。一張窄窄的船票承載了詩人對愛人的相思和依偎;在來來往往中,詩人填補了感情的缺口,其中滋味自在不言中。一黃土割斷了詩人和母親的相見。詩人的心歸往何處?那鄉愁竟是不能圓的夢了!「這頭」和「那頭」終於走向了沉重的分離,詩人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深深的黑暗裡。 詩人在這強烈的情感中轉入對現在的敘述。現在,那灣淺淺的海峽,竟成了一個古老民族的深深傷痕,也是詩人心中的傷痕,是和詩人一樣的千千萬萬中華子孫的傷痕。詩的意境在這里突然得到了升華。那鄉愁已不僅僅是詩人心中的相思和苦悶,它還是千千萬萬中華兒女的相思和苦悶。詩歌由此具有了一種深層的象徵意義。那母親難道不是祖國的象徵?那情人難道不是詩人的自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