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覓軍侯
❶ 長征故事一個蘋果的故事
一、一渡赤水
鑒於敵人兵力正不斷增加,中央政治局和中革軍委召開緊急會議,根據毛澤東的意見,果斷改變由赤水北上渡長江的計劃,決定立即撤出,西渡赤水河,再相機北渡長江。
周恩來親自帶領人員選定架橋地點,發動群眾徵集架橋物資和船隻。經過一夜的努力,終於在土城上下游各架起一座輕便浮橋。與此同時,陳雲指揮把大部分笨重物資和山炮等沉入赤水河。
赤水河是黔北的三大水系之一,河道曲折,土城一段河面寬約200米。1935年1月29日,中央紅軍成功地西渡赤水河。
二、智取遵義
紅六團擔任攻佔遵義的任務。第營為前衛,由營長曾保堂率領,1935年1月3日下午突破烏江後,立即向遵義挺進。5日,紅六團跨過羊岩河進到團溪,當夜,總參謀長劉伯承率軍委幹部團也趕到團溪,立即部署攻佔遵義的計劃。
6日清晨,劉伯承親率紅六團從團溪出發,冒雨向深溪水前進。大雨給部隊行軍增加了困難,但也麻痹了敵軍,他們沒有料到紅軍會在大雨之夜突然打來。許多敵兵被槍聲驚醒,來不及穿衣服就當了俘虜。紅六團圓滿地完成了上級交給的戰斗任務。
後續部隊及時趕到,劉伯承命令營長曾保堂立即集合部隊,奪取遵義城。紅六團審訊俘虜,摸清了遵義守敵及城防工事的情況。政委王集成同團長朱水秋當即決定,部隊化裝成敵人,利用俘虜去詐城,打個便宜仗。
很快,第一營第三連和偵察排及全團20多個司號員,身著敵軍的服裝,讓俘虜走在前面帶路,乘著夜色,順利地到達了遵義城下。他們向城樓上的守軍喊話,磨蹭了20多分鍾,守城敵人才認為是「自己人」。城門一開紅軍立即蜂擁而入,20多個司號員齊吹起了沖鋒號,後續部隊迅速攻進城。
紅軍在城內沒費多大勁就抓了幾百名俘虜,其餘守敵紛紛出北門逃向桐梓。7日凌晨,紅軍完全佔領遵義。總政治部下發了十二條口號和八項注意,要求各部隊廣泛宣傳、嚴格執行。
三、勇奪婁山關
1月8日,朱德致電各軍團、軍委縱隊,命令紅二師先頭團「明日應向婁山關偵察前進,驅逐和消滅該地敵人,並相機佔領桐梓」。
婁山關位於遵義、桐梓之間,距遵義60餘公里,距桐梓20餘公里,是兩地的要沖,遵義的北大門。婁山關四周山峰環立,川黔公路由南向北盤旋至關口,從兩座山峰之間通過,形成一道狹窄的通道。這里的地形十分險要,是兵家必爭之地,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稱。
當時婁山關守敵為黔軍侯之擔部3個團,王家烈命令他們死守險關,不得後退一步。中央紅軍如果不及時控制婁山關,下步行動將受到極大的限制。根據軍委指示,劉伯承、聶榮臻與紅二師首長研究決定,命令紅四團為先頭部隊,向婁山關挺進。
9日拂曉,紅四團在團長耿飈、政委楊成武的率領下由板橋鎮出發,向婁山關急速前進,8時許逼近關下。以第一營擔任正面主攻,第二營為第二梯隊,團參謀長李英華帶一個步兵連及團偵察排,隱蔽地向右側山峰運動,攀登右面高山覓小路向敵後迂迴。
兩小時後,紅軍總攻開始。守敵發現紅軍向關後迂迴,怕後路被截斷,抵抗一陣後向桐梓方向撤退。紅四團見敵要跑,迅速攻上婁山關,佔領關口。乘敵潰退之勢,一鼓作氣追了15公里,直抵桐梓,擊潰守敵,俘敵數百名,當天上午就攻佔了桐梓城。
四、強渡大渡河
1935年5月上旬,中央紅軍長征從雲南省皎平渡巧渡金沙江後,沿會理至西昌大道繼續北上,准備渡過大渡河進入川西北。蔣介石急令第2路軍前線總指揮薛岳率主力北渡金沙江向四川省西昌進擊;令川軍第24軍主力在瀘定至富林(今漢源)沿大渡河左岸築堡阻擊;
以第20軍主力及第21軍一部向雅安、富林地區推進,加強大渡河以北的防禦力量。企圖憑借大渡河天險南攻北堵,圍殲中央紅軍於大渡河以南地區。大渡河是岷江的一大支流,河寬300米,水深流急,兩岸是險峻的群山,地勢險要,大部隊通過極其困難。
5月24日晚,中央紅軍先頭部隊第1師第1團,經80多公里的急行軍趕到大渡河右岸的安順場。此地由川軍2個連駐守,渡口有川軍第24軍第5旅第7團1個營築堡防守。
當晚,紅1團由團政治委員黎林率第2營到渡口下游佯攻,團長楊得志率第1營冒雨分三路隱蔽接近安順場,突然發起攻擊,經20多分鍾戰斗,擊潰川軍2個連,佔領了安順場,並在渡口附近找到1隻木船。
25日晨,劉伯承、聶榮臻親臨前沿陣地指揮。紅1團第1營營長孫繼先從第2連挑選17名勇士組成渡河突擊隊,連長熊尚林任隊長,由帥士高等4名當地船工擺渡。7時強渡開始,岸上輕重武器同時開火,掩護突擊隊渡河,炮手趙章成兩發迫擊炮彈命中對岸碉堡。
突擊隊冒著川軍的密集槍彈和炮火,在激流中前進。快接近對岸時,川軍向渡口反沖擊,楊得志命令再打兩炮,正中川軍。突擊隊迅速登岸,並在右岸火力的支援下奮勇沖殺,擊退川軍的反撲,控制了渡口,後續部隊及時渡河增援,一舉擊潰川軍1個營,鞏固了渡河點。
隨後,紅1軍團第1師和幹部團由此渡過了被國民黨軍視為不可逾越的天險大渡河。
五、紅軍鞋
出發前,上級規定每人要准備兩雙鞋,把腳保護好。我除了腳上的爛草鞋外,就剩一雙拴在皮帶上的「量天尺」了。我把它解下來,心裡湧起無限的感念。
一首在江西中央蘇區流行的山歌,又在我的耳邊縈繞著:送得哥哥前線去,做雙鞋子贈送你,鞋上綉了七個字,紅軍哥哥萬萬歲。想起這首山歌,也就想起了我們離開中央蘇區時的情形。
一個老大爺拉著我的手,把一雙「紅軍鞋」塞給我。這是一雙非常結實的布鞋,鞋幫上綉著「慰勞紅軍戰士」的字句。
他說:「孩子,這鞋一穿到紅軍的腳上,那就成了『量天尺』了,地再廣,山再高,你們也能把它『量』完。」從那以後,這雙鞋就掛在我的腰間,成為我最好的伴侶。
記得在離開江西的最後一次戰斗中,我的腳負傷了。當時既沒有醫葯,也沒有擔架,我只得每天拖著負了傷的腳,艱難地走著。實在堅持不住了,我第一次從腰裡解下「量天尺」,穿在腳上。鞋底軟綿綿的,特別舒服。一穿上它,就想起了蘇區人民的希望,也就忘了傷痛。
不久傷口好了,我的鞋底也磨去了不少,捨不得再穿,就又把它包起來掛在腰上……打遵義,我們連擔任攻城任務。打得正有勁,我突然感到腰部有些疼痛。
仔細一看,原來一顆子彈穿過鞋子,緊挨在腰骨旁的皮膚上。同志們見了,都說這真是「救命鞋」。可是我也很惋惜,因為鞋子被穿了一個大窟窿。以後,我更加倍地愛惜它。
天蒙蒙亮,我們就開始爬山。越向上爬越陡,一會兒竟下起雞蛋大的冰雹。狂風夾著冰雹,吹在身上,真像刀割的一樣。我是個炮兵,肩上扛著45斤的迫擊炮炮筒,走起來就更難了。我踏著前面像雪梯似的腳印,一步一步往前移,腳被雪冰得失去了知覺,幾次跌倒。
每當我倒下,看到腳上的「量天尺」,心裡就感到一股熱勁,好像蘇區的老鄉們在背後推著我前進。終於爬過了雪山,我低頭看看那雙「量天尺」,它沾滿了冰泥,臟得不成樣子,我趕忙把它脫了下來,磕掉泥巴又掛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