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季賞析
㈠ 桃花源記的賞析
●背景簡介
陶淵明(365~427),晉宋時期詩人、辭賦家、散文家。一名潛,字元亮,私謚靖節。潯陽柴桑(今江西九江西南)人。陶詩沿襲魏晉詩歌的古樸作風而進入更純熟的境地,像一座里程碑標志著古樸的歌詩所能達到的高度。陶淵明又是一位創新的先鋒。他成功地將「自然」提升為一種美的至境;將玄言詩註疏老莊所表達的玄理,改為日常生活中的哲理;使詩歌與日常生活相結合,並開創了田園詩這種新的題材。
《桃花源記》的故事和其他仙境故事有相似之處,描寫了一個美好的世外仙界。不過應當強調的是,陶淵明所提供的理想模式有其特殊之處:在那裡生活著的其實是普普通通的人,一群避難的人,而不是神仙,只是比世人多保留了天性的真淳而已;他們的和平、寧靜、幸福,都是通過自己的勞動取得的。古代的許多仙話,描繪的是長生和財寶,桃花源里既沒有長生也沒有財寶,只有一片農耕的景象。陶淵明歸隱之初想到的還只是個人的進退清濁,寫《桃花源記》時已經不限於個人,而想到整個社會的出路和廣大人民的幸福。陶淵明邁出這一步與多年的躬耕和貧困的生活體驗有關。雖然桃花源只是空想,但能提出這個空想是十分可貴的。
文章開端,先以美好閑靜、「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桃花林作為鋪墊,引出一個質朴自然的化外世界。在那兒,一切都是那麼單純,那麼美好。沒有稅賦,沒有戰亂,沒有沽名釣譽,沒有勾心鬥角。甚至連一點吵吵嚷嚷的聲音都聽不到。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是那麼平和,那麼誠懇。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作者沒有明說,但從「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一句中已隱約透露了消息:原來歸根結蒂,是因為沒有一個高踞人民頭上為私利互相攻伐的統治集團。這個幻想中的桃源世界,對生活在虛偽黑暗、戰亂頻繁、流血不斷的現實世界中的人們來說,無疑是令人神往的。作者的簡凈筆觸,恰如其分地表現出桃花源的氣氛,使文章更富有感染力。當然,這種理想的境界在當時現實中是不存在的,只是作者的不滿黑暗現實的一種精神寄託。
文章的結構也頗有巧妙之處。作者借用小說筆法,以一個捕魚人的經歷為線索展開故事。開頭的交代,時代、漁人的籍貫,都寫得十分肯定,似乎真有其事。這就縮短了讀者與作品的心理距離,把讀者從現實世界引入到迷離惝恍的桃花源。相反,如果一開頭就是「山在虛無縹緲間」,讀者就會感到隔遠,作品的感染力也就會大打折扣。「不足為外人道也」及漁人返尋所志,迷不得路,使讀者從這朦朧飄忽的化外世界退回到現實世界,心中依舊充滿了對它的依戀。文末南陽劉子驥規往不果一筆,又使全文有餘意不窮之趣。
東晉陶淵明的《桃花源記》雖是《桃花源詩》的「序文」,然早已被人們視為精美的散文推崇備至。《桃花源記》是現實主義的,它有故事發生的時間與地點,有故事情節的發生、發展與結局,有故事主人公漁人身份的明確,有名實可稽的劉子驥合乎情理之反應的客觀交代,桃花源的自然環境與社會生活無不藝術地折射出現實社會的種種風貌,啟迪人們嚴肅地思索社會思索人生。《桃花源記》又是積極浪漫主義的,它那彷彿真實的故事塗抹著一層神秘虛幻的色彩,亦真亦幻,撲朔迷離,激勵人們追求自由幸福的美好生活。作者以現實主義與積極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如椽神筆精心描繪了一幅理想社會的生活畫面,美妙神奇而又富有醉人魅力。
作者起筆交代故事發生的時間(晉太元中)、地點(武陵)與主人公(漁人),意在表明故事的真實性,暗示讀者「文生於情,情生於境」(清
㈡ 桃花源記的中心思想和賞析
1、中心思想:桃花源記作者虛構了一個寧靜安樂的世外桃源,寄託了他的社會理想,即遠離戰亂,社會平等,人民安居樂業。
2、賞析:此文藝術構思精巧,借武陵漁人行蹤這一線索,把現實和理想境界聯系起來。採用虛寫、實寫相結合手法,也是其一個特點。增添了神秘感。語言生動簡練、雋永,看似輕描淡寫,但其中的描寫使得景物歷歷在目,令人神往。
(2)桃花源季賞析擴展閱讀
桃花源記的創作背景:
年輕時的陶淵明本有「大濟蒼生」之志,可是,他生活的時代正是晉宋易主之際,東晉王朝極端腐敗,對外一味投降,安於江左一隅之地。統治集團生活荒淫,內部互相傾軋,軍閥連年混戰,賦稅徭役繁重,加深了對人民的剝削和壓榨。
在國家瀕臨崩潰的動亂歲月里,陶淵明的一腔抱負根本無法實現。同時,東晉王朝承襲舊制,實行門閥制度,保護高門士族貴族官僚的特權,致使中小地主出身的知識分子沒有施展才能的機會。
像陶淵明這樣一個祖輩父輩僅做過一任太守一類官職,家境早已敗落的寒門之士,當然就「壯志難酬」了。加之他性格耿直,清明廉正,不願卑躬屈膝攀附權貴,因而和污濁黑暗的現實社會發生了尖銳的矛盾,產生了格格不入的感情。
義熙元年(405年),他堅定而堅決地辭去了上任僅81天的彭澤縣令,與統治者最後決裂,長期歸隱田園,躬耕僻野。
陶淵明雖遠在江湖,仍舊關心國家政事。元熙二年(420年)六月,劉裕廢晉恭帝為零陵王,改年號為「永初」。次年,劉裕採取陰謀手段,用棉被悶死晉恭帝。
這些不能不激起陶淵明思想的波瀾。他從固有的儒家觀念出發,產生了對劉裕政權的不滿,加深了對現實社會的憎恨。
但他無法改變、也不願干預這種現狀,只好藉助創作來抒寫情懷,塑造了一個與污濁黑暗社會相對立的美好境界,以寄託自己的政治理想與美好情趣。《桃花源記》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創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