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第50回賞析
⑴ 紅樓夢第五十回內容的具體分析
第五十回、蘆雪庵爭聯即景詩 暖香塢雅制春燈謎 主要內容:
鳳姐起頭聯句:「一夜北風緊」。眾人罰寶玉去櫳翠庵妙玉處乞梅。罰寶玉作乞梅詩。賈母也來了。吃糟鵪鶉,叫大家作燈謎正月里玩。賈母欲求寶琴與寶玉為配,薛姨媽說已許與梅翰林家了,鳳姐裝作要說媒。李紈用四書作謎,黛玉猜著了。
寶釵嫌這些謎老太太不喜歡,要求編些雅俗共賞的淺近物兒。湘雲作「點絳唇」,寶玉猜是猴兒。寶釵、黛玉各編了一個,寶琴作了十首「懷古詩」各隱一物。
具體分析:
隨著封建制度日趨衰落,當時的豪門,特別是貴族人士,在精神上也日益空虛,做詩竟成了一種消磨時光和精力的娛樂。他們既然除了「風花雪月」之外別無可寫,也就只得從限題、限韻等文字技巧方面去鬥智逞能。小說中已換過幾次花樣,這里每人分得某字為韻,也是由來已久的一種唱和形式。
描寫這種詩風結習,客觀上反映了當時這一階層人物的無聊的精神狀態。而同時,即景聯詩,雅制燈謎,都是極寫眾女之詩才,亦是雪地紅梅之意。即景聯詩,個個女子都是絕色詩人,出口成章,這是不可能的。書香門第中有聰才,也只是少數,多數亦凡人也。
柏拉圖有言,貴族是用金子造成的。賈寶玉有言,山川日月之精華,只鍾於女兒。曹雪芹偏愛貴族,崇拜女人,於此見矣。
(1)紅樓夢第50回賞析擴展閱讀:
在第五十回中,從人物描繪上說,邢岫煙、李紋、薛寶琴都是初出場的角色,應該有些渲染。但她們剛到賈府,與眾姊妹聯句作詩照理不應喧賓奪主,所以蘆雪廣聯句除寶琴所作尚多外,仍只突出湘雲。眾人接著要她們再賦紅梅詩,是作者的補筆,藉此機會對她們的身份特點再作一些提示,當然,這是通過詩句來暗示的。
作者曾借鳳姐的眼光介紹邢岫煙雖「家貧命苦」,「竟不像邢夫人及他的父母一樣,卻是個極溫厚可疼的人」(四十九回)。她的詩中紅梅沖寒而放,與春花難辨,雖處冰雪之中而顏色不同尋常,隱約地包含著這些意思。
李紋姊妺是李紈的寡嬸的女兒,從詩中淚痕皆血、酸心成灰等語來看,似乎也有不幸遭遇,或是表達喪父之痛。「寄言蜂蝶」莫作輕狂之態,可見其自恃節操,性格上頗有與李紈相似之處,大概是注重儒家「德教」的李守中一族中共同的環境教養所造成的。薛寶琴是「四大家族」里的閨秀,豪門千金的「奢華」氣息比其他人都要濃些。
小說中專為她的「絕色」有過一段抱紅梅、映白雪的渲染文字。她的詩彷佛也在作自畫像。寶玉自稱「不會聯句」,又怕「韻險」,作限題、限韻詩每每「落第」。他懇求大家說:「讓我自己用韻罷,別限韻了。」這並非由於他才疏思鈍,而是他的性格不喜歡那些形式上人為的羈縛。
為了證明這一點,就讓他被「罰」再寫二首不限韻的詩來詠自己的實事。所以,這一次湘雲「鼓」未絕,而寶玉詩已成。隨心而作的詩就有創新,如:「割紫雲」之喻借李賀的詞而不師其意,「沾佛院苔」的話也未見之於前人之作。詩歌處處流露其性情。
「入世」、「離塵」,令人聯想到寶玉的「來歷」與歸宿。不求「瓶中露」,只乞「檻外梅」,寶玉後來的出家並非為了修煉成佛,而是想逃避現實,「蹈於鐵檻之外」。這些,至少在藝術效果上增強了全書情節結構精細嚴密的感覺。
⑵ 紅樓夢五十到六十回的感悟 人物賞析 主要情節
《紅樓夢》主要人物賞析
林黛玉:
林黛玉,小說的主要人物之一,屬金陵十二釵正冊。小名顰兒,賈母外孫女,寶玉表妹。出身於「鍾鼎之家」、「書香之族」。母親賈敏,是賈赦、賈政之妹,早喪,故黛玉寓居於賈府。後其父林如海亦亡故,遂長期寄居在賈府。
她美麗而聰慧。雖然自小怯弱多病,卻有「一段自然的風流態度」。所謂「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心靈純真,堅執於感情與理想的追求。「孤高自許,目無下塵」,不善於掩飾自己的言行,常用「比刀子還利害」的話語投向庸俗與虛偽,以至被周圍的人以為「刻薄」、「專挑人的不好」。在禮教森嚴,人際關系勢利而冷酷的賈府中,她深感自己寄人籬下的屈辱地位,時時「自矜自重,小心戒備」。黑暗的環境,個性的壓抑,使她內心蘊積著反抗的情緒。在蔑視權勢、渴望自由的思想基礎上,她被賈寶玉視為從來不講「混帳話」的知己,他們由兩小無猜而發展為真摯的愛情。黛玉把全部的熱情與憧憬都寄託在這一愛情之中。
這愛情給她帶來更多痛苦的眼淚。她追求的是執著、專一的愛情,薛寶釵的插入及「金玉良緣」的傳說使她疑慮、憂郁。另一方面,由於禮教的束縛,盡管她多次試探寶玉,卻不敢明確表達自己的戀情,當寶玉用《西廂》曲詞向她吐露衷腸時,她卻生氣地說他「學了這些混話來欺負我」。這愛情更給她添上一種難以痊癒的「心病」,她不能主宰自己的婚姻,面對強大的封建勢力,她無力抗爭。於是她「不是愁眉,便是長嘆」,落花與眼淚成為她悲苦命運的象徵,如她那首著名的《葬花詞》所描寫:「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又如另一首《桃花行》所說:「眼淚觀花淚易干,淚干春盡花憔悴。」這種強烈的悲劇感與幻滅感既是對自身命運的悲悼,也是對不合理封建制度的控訴。
後四十回續作對林黛玉的描寫有違背曹雪芹原意之處,如她也勸寶玉研讀「取功名」的「八股」,以至寶玉覺得她「勢欲熏心起來」,與前八十回精神不符,削減了黛玉人格的光彩。但續作對寶、黛愛情結局的處理,具有撼人心魄的力量。賈母、王夫人為寶玉議婚,終於揀中賢惠明達的薛寶釵,並用鳳姐的「掉包兒」之計,瞞過寶、黛而完成「金玉良緣」,突出了封建勢力的「狠毒冷淡」。寶玉與寶釵成婚之夜,黛玉在瀟湘館里的病榻上,滿懷悲憤,焚去詩稿,嘔血而死。
她與賈寶玉都是作者在書中極力歌頌的正面形象,也是我國古典文學中著名的典型人物。
附《紅樓夢曲·枉凝眉》: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暇。
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
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話?
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
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
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