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頌賞析
詩經的名句賞析選摘如下:
1、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語出《詩經•周南 •桃夭》。
釋義:
桃樹繁茂,桃花燦爛。
賞析:
此以桃花的鮮艷茂盛比喻新嫁娘美麗成熟的風韻,語言質朴,但不乏流麗之態。
2、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語出《詩經• 衛風 •碩人》。
釋義:
淺笑盈盈酒窩俏,黑白分明眼波妙。
賞析:
這兩句詩從動態的角度描述了衛庄公的夫人庄姜令人消魂的風采.微笑時酒窩中貯滿了愛意,雙目流動時,明亮的眸子更是黑白分明。
3、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語出《詩經• 王風 •黍離》。
釋義:
知道我的人,說我心煩憂;不知道的,問我有何求。高高在上的老天,是誰害我如此(指離家出走)?
賞析:
東周初年,王朝大夫重返鎬京,見到宗廟破敗,黍稷離離的荒涼景象,不由得感慨萬千,詩人說,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心懷憂郁,不了解他的人會以為他在尋找什麼,老天在上,到底是誰造成了這種局面?後一句尤為發人深省,其中既有對周幽王無道的譴責,也有對犬戎入侵的不滿。
4、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語出《詩經 小雅 採薇》。
釋義:
回想當初出征時,楊柳輕輕飄動。如今回家的途中,雪花粉粉飄落。
賞析:
這幾句詩反映了守邊戰士在返回故鄉的途中所表現的凄涼之感,詩中的「楊柳」和「雨雪」已經完全人格化了,它們和作者一道擔負著人生的重壓,成了人生聚散離合的直接參與者,此中語言的清新圓潤,很容易使人想起魏晉以後詩歌的風調。
5、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語出《詩經 鄭風 風雨》。
釋義:
風雨晦暗秋夜長,雞鳴聲不停息。看到你來這里,還有什麼不高興呢?
賞析:
風雨交加,天色昏暗,群雞亂叫,這個時候,女主人公更需要精神上的安慰.因此,當意中人到來時,不由得欣喜若狂.詩句風格直率,無忸怩之態,十分快人心意。
6、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語出《詩經 秦風 蒹葭》。
釋義:
蘆荻青青,白露成霜,在這寂寞的秋日,親愛的人兒卻在水的那一邊。
賞析:
詩人以秋景作為發端,可謂道盡了人生的憂患.因為秋天是生命走向死亡的季節,天人相對,不能不激起滿懷的悲緒,這是中國古代文人普遍的悲涼感,而這幾句詩可謂其濫觴。
《詩經》是中國古代詩歌開端,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前11世紀至前6世紀)的詩歌。
《詩經》內容豐富,反映了勞動與愛情、戰爭與徭役、壓迫與反抗、風俗與婚姻、祭祖與宴會,甚至天象、地貌、動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
《詩經》就整體而言,是周王朝由盛而衰五百年間中國社會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創業的頌歌,祭祀神鬼的樂章;也有貴族之間的宴飲交往,勞逸不均的怨憤;更有反映勞動、打獵、以及大量戀愛、婚姻、社會習俗方面的動人篇章。
② 鹿鳴 詩經賞析
原文
呦呦鹿鳴1,食野之蘋2。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3,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5。呦呦鹿鳴,食野之蒿6。我有嘉賓,德音孔昭7。視民不恌8,君子是則是效9。我有旨酒10,嘉賓式燕以敖11。呦呦鹿鳴,食野之芩12。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13。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譯文
一群鹿兒呦呦叫,在那原野吃蘋草。我有一批好賓客,彈琴吹笙奏樂調。一吹笙管振簧片,捧筐獻禮禮周到。人們待我愛貓撲.愛生活}忍樂遵照。一群鹿兒呦呦叫,在那原野吃蒿草。我有一批好賓客,品德高尚又顯耀。示人榜樣不輕浮,君子賢人紛紛來仿效。我有美酒香而醇,宴請佳賓嬉娛任逍遙。一群鹿兒呦呦叫,在那原野吃芩草。我有一批好賓客,彈瑟彈琴奏樂調。彈瑟彈琴奏樂調,快活盡興同歡笑。我有美酒香而醇,宴請佳賓心中樂陶陶。
注釋
·1.呦(yōu)呦:鹿的叫聲。朱熹《詩集傳》:"呦呦,聲之和也。"·2.蘋:藾蒿。陸璣《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藾蒿,葉青色,莖似箸而輕脆,始生香,可生食。"·3.簧:笙上的簧片。笙是用幾根有簧片的竹管、一根吹氣管裝在斗子上做成的。·4.承筐:指奉上禮品。毛傳:"筐,篚屬,所以行幣帛也。"將:送,獻。·5.周行(hánɡ):大道,引申為大道理。·6.蒿:又叫青蒿、香蒿,菊科植物。·7.德音:美好的品德聲譽。孔:很。·8.視:同"示"。恌:同"佻"。·9.則:法則,楷模,此作動詞。·10.旨:甘美。·11.式:語助詞Q?同"宴"。敖:同"遨",嬉遊。·12.芩(qín):草名,蒿類植物。·13.湛:深厚,毛傳:"湛,樂之久。"
【賞析】
《鹿鳴》是古人在宴會上所唱的歌。朱熹《詩集傳》雲:「此燕(宴)饗賓客之詩也。」又雲「豈本為燕(宴)群臣嘉賓而作,其後乃推而用之鄉人也與?」也就是說此詩原是君王宴請群臣時所唱,後來逐漸推廣到民間,在鄉人的宴會上也可唱。朱熹這一推測該是符合事實的,直到東漢末年曹操作《短歌行》,還引用了此詩首章前四句,表示了渴求賢才的願望,說明千餘年後此詩還有一定的影響。
詩共三章,每章八句,開頭皆以鹿鳴起興。在空曠的原野上,一群糜鹿悠閑地吃著野草,不時發出呦呦的鳴聲,此起彼應,十分和諧悅耳。詩以此起興,便營造了一個熱烈而又和諧的氛圍,如果是君臣之間的宴會,那種本已存在的拘謹和緊張的關系,馬上就會寬松下來。故《詩集傳》雲:「蓋君臣之分,以嚴為主;朝廷之禮,以敬為主。然一於嚴敬,則情或不通,而無以盡其忠告之益,故先王因其飲食聚會,而制為燕饗之禮,以通上下之情;而其樂歌,又以鹿鳴起興。」也就是說君臣之間限於一定的禮數,等級森嚴,形成思想上的隔閡。通過宴會,可以溝通感情,使君王能夠聽到群臣的心裡話。而以鹿鳴起興,則一開始便奠定了和諧愉悅的基調,給與會嘉賓以強烈的感染。
此詩自始至終洋溢著歡快的氣氛,它把讀者從「呦呦鹿鳴」的意境帶進「鼓瑟吹笙」的音樂伴奏聲中。《詩集傳》雲:「瑟笙,燕禮所用之樂也。」按照當時的禮儀,整個宴會上必須奏樂。《禮記·鄉飲酒義》雲:「工入升歌三終,主人獻之。笙入三終,主人獻之。間歌三終,合樂三終,工告樂備,遂出。……知其能和樂而不流也。」據陳澔注,樂工升堂,「歌《鹿鳴》、《四牡》、《皇皇者華》,每一篇而一終。三篇終,則主人酌以獻工焉。」由此可知,整個宴會上是歌唱以上三首詩,而歌唱《鹿鳴》時又以笙樂相配,故詩雲「鼓瑟吹笙」。樂譜雖早已失傳,但從詩的語言看,此詩三章全是歡快的節奏,和悅的旋律,同曹操《短歌行》相比,曹詩開頭有「人生苦短」之嘆,後段有「憂從中來,不可斷絕」之悲,唯有中間所引「鹿鳴」四句顯得歡樂舒暢,可見《詩經》的作者對人生的領悟還沒有曹操那麼深刻。也許因為這是一首宴饗之樂,不容許雜以一點哀音吧。
詩之首章寫熱烈歡快的音樂聲中有人「承筐是將」,獻上竹筐所盛的禮物。獻禮的人,在鄉間宴會上是主人自己,說見上文所引《禮記》;在朝廷宴會上則為宰夫,《禮記·燕義》雲:「設賓主飲酒之禮也,使宰夫為獻。」足可為證。酒宴上獻禮饋贈的古風,即使到了今天,在大賓館的宴會上仍可見到。然後主人又向嘉賓致辭:「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也就是「承蒙諸位光臨,示我以大道」一類的客氣話。主人若是君王的話,那這兩句的意思則是表示願意聽取群臣的忠告。詩之二章,則由主人(主要是君王)進一步表示祝辭,其大意則如《詩集傳》所雲:「言嘉賓之德音甚明,足以示民使不偷薄,而君子所當則效。」為什麼祝酒之際要說出這樣的話?分明是君主要求臣下做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以矯正偷薄的民風。如此看來,這樣的宴會不徒為樂而已,它也帶有一定的政治色彩。三章大部與首章重復,唯最後幾句將歡樂氣氛推向高潮。末句「燕樂嘉賓之心」,則是卒章見志,將詩之主題深化。也就是說這次宴會,「非止養其體、娛其外而已」,它不是一般的吃吃喝喝,滿足口腹的需要,而是為了「安樂其心」,使得參與宴會的群臣心悅誠服,自覺地為君王的統治服務。
通過《鹿鳴》這首詩的簡單分析,我們對周代宴饗之禮——包括賓主關系、宴樂概況,可以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③ 詩經賞析
作品鑒賞:
《詩經》在中國文學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和深遠的影響,奠定了中國詩歌的優良傳統,中國詩歌藝術的民族特色由此肇端而形成。
一、現實主義精神與傳統
《詩經》立足於社會現實生活,沒有虛妄與怪誕,極少超自然的神話,描述的祭祀、宴飲、農事是周代社會經濟和禮樂文化的產物,對時政世風、戰爭徭役、婚姻愛情的敘寫。
展現的是周代政治狀況、社會生活、風俗民情,這一「飢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的精神傳統為後世所代代繼承和發揚。
二、抒情詩傳統
從《詩經》開始,抒情詩成為詩歌的主要形式之一。
三、風雅與文學革新
《詩經》中關注現實的熱情、強烈的政治和道德意識、真誠積極的人生態度,為屈原所繼承和發揚,被後人概括為「風雅」精神。
後世詩人往往倡導「風雅」精神,來進行文學革新。陳子昂感嘆齊梁間「風雅不作」,李白慨嘆「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誰陳 」杜甫更是「別裁偽體親風雅」,白居易稱張籍「風雅比興外,未嘗著空文」,以及唐代的許多優秀詩人,都繼承了「風雅」精神。
而且這種精神在唐以後的創作中,從宋代的陸游延伸到清末的黃遵憲。
(3)魯頌賞析擴展閱讀
《詩經》的編集本身在春秋時代,其實主要是為了應用:
其一,作為學樂、誦詩的教本;其二,作為宴享、祭祀時的儀禮歌辭;其三,在外交場合或言談應對時作為稱引的工具,以此表情達意。
通過賦詩來進行外交上的來往,在春秋時期十分廣泛,這使《詩經》在當時成了十分重要的工具。《左傳》中有關這方面情況記載較多,有賦詩挖苦對方的(《襄公二十七年》),聽不懂對方賦詩之意而遭恥笑的(《昭公二十年》),小國有難請大國援助的(《文公十三年》)等等。
這些引用《詩》的地方,或勸諫、或評論、或辨析、或抒慨,各有其作用,但有一個共同之處,即凡所稱引之詩,均「斷章取義」——取其一二而不顧及全篇之義。這種現象,在春秋時期堪稱「蔚成風氣」。這就是說,其時《詩經》的功用,並不在其本身,而在於「賦詩言志」。
想言什麼志,則引什麼詩,詩為志服務,不在乎詩本意是什麼,而在乎稱引的內容是否能說明所言的志。這是《詩經》在春秋時代一個實在的,卻是被曲解了其文學功能的應用。
賦詩言志的另一方面功用表現,切合了《詩經》的文學功能,是真正的「詩言志」——反映與表現了對文學作用與社會意義的認識,是中國文學批評在早期階段的雛形。如《小雅·節南山》:「家父作誦,以究王訩」。《大雅·民勞》:「王欲玉女,是用大諫」等。
詩歌作者是認識到了其作詩的目的與態度的,以詩來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表達自己對社會、人生的態度,從而達到歌頌、贊美、勸諫、諷刺的目的。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賦詩言志,也是使賦詩言志真正切合《詩經》的文學功能及其文學批評作用。
《詩經》社會功用的另一方面,是社會(包括士大夫與朝廷統治者)利用它來宣揚和實行修身養性、治國經邦——這是《詩經》編集的宗旨之一,也是《詩經》產生其時及其後一些士大夫們所極力主張和宣揚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