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岳陽樓賞析陳與義
⑴ 登岳陽樓陳與義賞析
公元1127年春天,金兵攻破開封,北宋滅亡。當時,陳與義被貶在陳留(在今河南開封東南)做監酒稅的小官,自然加入到逃亡的難民行列中,南奔襄漢,顛沛湖湘,流離失所。他流亡到洞庭湖,幾次登岳陽樓,與朋友悲傷國事,借酒消愁,寫下了數首詩歌以記其事,其中就有這兩首《登岳陽樓》。 《登岳陽樓》二首都是七言律詩。其中第一首是詩人寫岳陽樓的開篇之作,所以精心打造,鄭重其事。首聯寫岳陽樓的地理位置,先從大處著墨,以洞庭湖和長江為背景,在一個宏觀視野中隆重推出岳陽樓。「洞庭之東江水西」,詩人在一句七字之中,巧妙地運用了「東」「西」兩個方位詞,並以湖、江系之,則岳陽樓之所在,如或可見。而後再寫舉目所見,為「簾旌不動夕陽遲」。這一句是全詩寫景濃墨重彩的一筆,看似平常,實則細膩。「簾旌」為近景,「夕陽」為遠景,近景遠景合而為一,可以想見詩人的視線由近及遠地掃描,逐漸放開,融入那蒼茫的暮色中。不動的簾旌,表明湖面風平浪靜;遲落的夕陽,提示著傍晚的安詳。這樣富有詩情畫意的情境,不禁引起詩人豐富的遐想。 詩的頷聯從靜態舒緩的景物描寫中振起,轉而為強烈的抒情。彷彿是音樂的變奏,這兩句詩似乎是在重復上面的主題,風格卻又迥然不同了。「登臨吳楚橫分地」,也是在說登臨的地理位置,卻加入了厚重的歷史感;「徙倚湖山欲暮時」,也是在寫黃昏時分登樓觀景,卻融入了些許悵惘之情。這樣的漸變,是一種烘托,是一種過渡,是一種物我兼融的摹狀。在這里,詩人的主體形象不經意地、自然而然地出現在詩中,他在思索,在徘徊,在融情入景,在借景抒懷。 經過前面的蓄勢,詩的頸聯終於以近於直呼的方式,發出了最高亢最強烈的吶喊:「萬里來游還遠望,三年多難更憑危。」這兩句詩,道出了一個亡國之臣心中的憤懣。「萬里」與「三年」對舉,分別從空間、時間的跨度上來敘述其事,收到了雙重疊加的藝術效果,讀之讓人感慨萬分。詩人的「萬里來游」不過是萬里逃難的高雅說法,但是又無可奈何。心中的苦悶,只好在「遠望」中消解。「三年多難」,本來已經不勝觳觫,卻還要在這里登高臨危,讓人不堪忍受。詩意至此,已經一波三折,千回百轉,把感情推向了極致。 詩的最後一聯,顧影自憐,以無限悲涼的身世之慨收束全篇。此時,詩人已屆四十,到了不惑之年,所以言「白頭」;不說傷今,而言「弔古」,含蓄蘊藉,意味深長;「風霜」明指自然事物,實喻社會現實,語意雙關;而「老木蒼波」更是包裹詩人形象的一件外衣,無限悲恨,盡在不言之中,可謂「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歐陽修《六一詩話》引梅堯臣語)。[1] 整體理解 宋欽宗靖康元年(1126)的春天,金兵攻破開封,北宋滅亡。和北宋南宋之交的大部分詩人(如李清照)一樣,陳與義的人生經歷和文學創作也以靖康之難為界線,分為兩個時期。在這之前,他走的是仕途功名的常路,24歲那年,即宋徽宗政和三年(1113)登進士第,授文林郎。他精於繪畫,擅長書法,更以詩名於當世,深受皇帝賞識,官職屢遷,但也不知不覺地卷進了政治斗爭的漩渦。靖康之難發生時,陳與義被貶在陳留(在今河南開封東南)做監酒稅的小官,自然加入到逃亡的難民行列中,南奔襄漢,顛沛湖湘,流離失所。他流亡到洞庭湖,幾次登岳陽樓,與朋友悲傷國事,借酒澆愁,寫下了數首詩歌以記其事,本課所選的就是其中的一首。 這是一首七言律詩,是《登岳陽樓二首》中的第一首,也是詩人寫岳陽樓的開篇之作,所以精心打造,鄭重其事。首聯寫岳陽樓的地理位置,先從大處著墨,以洞庭湖和長江為背景,在一個宏觀視野中隆重推出岳陽樓。「洞庭之東江水西」,詩人在一句七字之中,巧妙地運用了「東」「西」兩個方位詞,並以湖、江系之,則岳陽樓之所在,如或可見。而後再寫舉目所見,為「簾旌不動夕陽遲」。這一句是全詩寫景濃墨重彩的一筆,看似平常,實則細膩。「簾旌」為近景,「夕陽」為遠景,近景遠景合而為一,可以想見詩人的視線由近及遠地掃描,逐漸放開,融入那蒼茫的暮色中。不動的簾旌,表明湖面風平浪靜;遲落的夕陽,提示著傍晚的安詳。這樣富有詩情畫意的情境,怎能不引起詩人豐富的遐想呢? 詩的頷聯從靜態舒緩的景物描寫中振起,轉而為強烈的抒情。彷彿是音樂的變奏,這兩句詩似乎是在重復上面的主題,風格卻又迥然不同了。「登臨吳楚橫分地」,也是在說登臨的地理位置,卻加入了厚重的歷史感;「徙倚湖山欲暮時」,也是在寫黃昏時分登樓觀景,卻融入了些許悵惘之情。這樣的漸變,是一種烘托,是一種過渡,是一種物我兼融的摹狀。在這里,詩人的主體形象不經意地、自然而然地出現在詩中,他在思索,在徘徊,在融情入景,在借景抒懷。 經過前面的蓄勢,詩的頸聯終於以近於直呼的方式,發出了最高亢最強烈的吶喊:「萬里來游還遠望,三年多難更憑危。」這兩句詩,道出了一個亡國之臣心中的憤懣。「萬里」與「三年」對舉,分別從空間、時間的跨度上來敘述其事,收到了雙重疊加的藝術效果,讀之讓人感慨萬分。詩人的「萬里來游」不過是萬里逃難的高雅說法,但是又能為之奈何呢?心中的苦悶,只好在「遠望」中消解。「三年多難」,本來已經不勝觳觫,卻還要在這里登高臨危,讓人如何能忍受呢?詩意至此,已經一波三折,千回百轉,把感情推向了極致。 詩的最後一聯,顧影自憐,以無限悲涼的身世之慨收束全篇。此時,詩人已屆四十,到了不惑之年,所以言「白頭」;不說傷今,而言「弔古」,含蓄蘊藉,意味深長;「風霜」明指自然事物,實喻社會現實,語意雙關;而「老木蒼波」更是包裹詩人形象的一件外衣,無限悲恨,盡在不言之中,可謂「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歐陽修《六一詩話》引梅堯臣語)。 問題研究 從本詩看陳與義的律詩風格 陳與義詩宗杜甫,特別是他的律詩,明顯地表現出老杜的特點,可謂神形兼備。之所以如此,除了刻意模仿追求,生活中的相似經歷也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原因。杜甫逃難,一直逃到成都,再也沒能返回北方的故土,傷心慘目,少有匹之者。陳與義身歷靖康之難,也感受到了國破家亡的切膚之痛,雖然受苦受難的嚴重程度不及杜甫,而且「預後」很好——他後來做到了參知政事,位居宰輔,可是他對離亂生活的感悟和體驗卻與杜甫有共同之處,發而為詩,就不能不有杜甫的影子。前人論及此詩,多認為與杜甫的《登高》有異曲同工之妙,可謂至論。即與我們剛學過的《杜甫詩三首》比較,也能看出陳詩的杜詩風格。他和杜甫一樣,都精於煉字煉句,也善於描寫議論。其餘諸如寫景之瑰麗壯闊,抒情之豪邁超絕,音韻之響亮,偶對之工巧,都多有相似之處。然而,僅憑單純的模仿,成就不了陳與義宋代大詩人的地位。他在模仿的同時,又富於變化,注意從切身的感受出發,從具體的情境出發,加以創新,自成一格。即以本詩而論,其中布控之精巧,運作之輕靈,情思之綿邈,在杜詩中也是找不到相同「案例」的。不能說杜甫不屑於此,畢竟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詩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⑵ 登岳陽樓(其一)陳與義 賞析、、、、
登岳陽樓(其一)賞析:
首聯寫岳陽樓的地理位置,先從大處著墨,以洞庭湖和長江為背景版,在一個宏權觀視野中隆重推出岳陽樓。
頷聯從靜態舒緩的景物描寫中振起,轉而為強烈的抒情。
頸聯終於以近於直呼的方式,發出了最高亢最強烈的吶喊,道出了一個亡國之臣心中的憤懣。
尾聯顧影自憐,以無限悲涼的身世之慨收束全篇。
全詩抒發了詩人輾轉江湘,顛沛流離之苦,國家甌缺,中原動盪之憂,以及老大徒傷悲的落寞情懷。
(2)登岳陽樓賞析陳與義擴展閱讀:
《登岳陽樓》(其一)
(宋) 陳與義
洞庭之東江水西, 簾旌不動夕陽遲。
登臨吳蜀橫分地,徙倚湖山欲暮時。
萬里來游還望遠, 三年多難更憑危。
白頭弔古風霜里, 老木滄波無限悲。
參考譯文
巍巍岳陽樓矗立在洞庭之東長江之西,樓閣上的旌旗靜止,夕陽黃昏緩緩下降,我登臨的地方,是岳陽樓(吳國和蜀國的分界地)。我徘徊的時刻,使洞庭湖與君山籠罩在暮靄里,為避戰亂我奔波三年,行程萬里,今日登高遠望是什麼心緒?登樓憑弔古人,我自己已是兩鬢如霜,看著遠山的古樹,青蒼中,隱含無限的傷悲。
⑶ 登岳陽樓 陳與義 詩詞理解
這是我的讀書筆記,不知道合不合適
《登岳陽樓》譯文:
巍巍岳陽樓矗立在洞庭專湖之東長江之西,夕陽黃昏,沒有晚屬風捲起,樓閣上的招牌靜止不動。
登臨當年吳國和蜀國的分界之處(荊州),在湖山黃昏下徘徊。
行程萬里,今日登高遠望是什麼心緒?為避戰亂我奔波三年。
登樓憑弔古人,我自己已是兩鬢如霜,看著遠山的古樹,青蒼中,隱含無限的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