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渡歌賞析
① 描寫端午節賽龍舟的詩一首
1、《競渡詩》——唐代盧肇
石溪久住思端午,館驛樓前看發機。
鼙鼓動時雷隱隱,獸頭凌處雪微微。
沖波突出人齊譀,躍浪爭先鳥退飛。
向道是龍剛不信,果然奪得錦標歸。
譯文:在石溪住久了開始思念端午時節的場景,在驛館樓前觀看開始行動的時機。鼙鼓初擊時似雷聲,獸頭吐威,萬人沖破齊聲呼喊,跳躍著的浪花與飛鳥爭先恐後。多條船像龍一樣的向前沖去,果然獲得了錦標歸來。
2、《午日觀競渡》——明代邊貢
共駭群龍水上游,不知原是木蘭舟。
雲旗獵獵翻青漢,雷鼓嘈嘈殷碧流。
屈子冤魂終古在,楚鄉遺俗至今留。
江亭暇日堪高會,醉諷離騷不解愁。
譯文:在端午節這天,圍在岸上的人們,驚怕地觀看著群龍在水上嬉戲,不知道原來這是裝飾成龍形的小船,船上彩旗獵獵作響震紀空中翻飛,敲響的鑼鼓喧鬧,清清的水流。從古到今屈原的冤魂不散,楚國的風俗至今仍存。閑暇的日子正適合在江亭喝酒聚會,誦讀《離騷》,哪覺得其中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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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龍舟是中國端午節的習俗之一,也是端午節最重要的節日民俗活動之一,在中國南方地區普遍存在,在北方靠近河湖的城市也有賽龍舟習俗,而大部分是劃旱龍舟舞龍船的形式。
來源傳說
(1)紀念屈原
傳說屈原死後,楚國百姓哀痛異常,紛紛涌到汨羅江邊去憑吊屈原。漁夫們劃起船隻,在江上來回打撈他的真身。他們爭先恐後,追至洞庭湖時不見蹤跡。之後每年五月五日劃龍舟以紀念之。借劃龍舟驅散江中之魚,以免魚吃掉屈原的身體。
(2)沅陵盤瓠招魂
早在屈原之前,沅陵就有了龍舟。沅陵龍舟發源於遠古,祭祀的對象是五溪各族共同的始祖盤瓠。盤瓠曾落戶沅陵半溪石穴,生六兒六女,兒女互婚配,繁衍成苗、瑤、侗、土、畲、黎六個民族。
盤瓠死後,六族人宴巫請神,為其招魂。因沅陵山多水密,巫師不知他魂落何處,就讓各族打造一隻龍舟,逐溪逐河尋找呼喊,以至演變成後來的劃船招魂的祭巫活動。
(3)紀念曹娥
浙江地區,是以龍舟競渡紀念曹娥。《後漢書·列女傳》中載,曹娥是投江死去的,民間則傳說她下江尋找父屍。浙江地區多祭祀之,《點石齋畫報·虔祀曹娥》即描繪會稽地區人民祭祀曹娥之景象。兼有紀念當地出生的近代女民主革命家秋瑾的意義.
(4)紀念伍子胥
《清嘉錄》中記吳地(江蘇一帶)競渡,是源於紀念伍子胥,蘇州因此有端午祭伍子胥之舊習,並於水上舉行競渡以示紀念。另外還有廣西的紀念馬援、福州的紀念閻王王審知等儀式。
清乾隆二十九年(1736年),台灣開始舉行龍舟競渡。當時台灣知府蔣元君曾在台南市法華寺半月池主持友誼賽。台灣每年五月五日都舉行龍舟競賽。在香港,也舉行競渡。
② 求有關端午節的幾首古詩的翻譯和賞析
浣溪沙
游蘄水清泉寺。寺臨蘭溪,溪水西流① 山下蘭芽短浸溪,松間沙路凈無泥。蕭蕭暮雨子規啼②。 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唱黃雞③。
① 元豐五年(1082)三月謫居黃州期間作。《東坡志林》卷一載:「(余)因往(沙湖)相田得疾,聞麻橋人龐安常善醫而
聾,遂往求療。……疾愈,與之同游清泉寺。寺在蘄水郭門外二里許」。蘄水,今湖北浠水縣,在黃州東。蘭溪,出箬
竹山,溪兩側多生蘭草,故名。
② 蕭蕭,同瀟瀟,雨聲。子規,杜鵑的別名。
③ 休將,不要。白發,指老年。
這是一首觸景生慨、蘊含人生哲理的小詞,體現了作者熱愛生活、樂觀曠達的人生態度。
上片寫暮春遊清泉寺所見之幽雅景緻。山下溪水潺湲,溪邊的蘭草才抽出嫩芽,蔓延浸泡在溪水中。松柏夾道的沙石小路,經過春雨的沖刷,潔凈無泥。時值日暮,松林間的杜鵑在瀟瀟細雨中啼叫著。這是一幅多麼幽美寧靜的山林景緻啊!首七字既點出遊清泉寺時的時令,也點明蘭溪之名的由來。「浸」字與「皋蘭被徑兮,斯路漸」(《楚辭·招魂》)中的「漸」字一樣,均有「蔓延」之意。蘭草此際始出「芽」,其芽尚「短」,但生機勃勃,長勢很快,已由岸邊蔓延至溪水中矣。杜鵑啼聲凄婉,本是易引發羈旅之愁的。但作者此際漫步溪邊,觸目無非生意,渾然忘卻塵世的喧囂和官場的污穢,心情是愉悅的。兼之疾病始愈,有醫者相伴遊賞,故杜鵑的啼叫亦未能攪亂作者此時之清興。總之,上片只是寫實景,其內心所喚起的應是對大自然的喜愛及對人生的回味,這就引出了下片的對人生的哲思。
下片就眼前「溪水西流」之景生發感慨和議論。「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漢·《長歌行》)。「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時」。江水的東流不返,正如人的青春年華只有一次一樣,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曾使古今無數人為之悲嘆。而作者此際面對著眼前西流的蘭溪水,卻產生奇妙的遐想:既然溪水可以西流,人為什麼不可以重新擁有青春年華呢?人生之「再少」,非如道教徒所企求的「返老還童」,乃是說應保持一種年輕的樂觀的心態。因為人並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人所能改變的,僅僅是對這個世界的態度和看法。白居易《醉歌》詩有「誰道使君不解飲,聽唱黃雞與白日。黃雞催曉丑時鳴,白日催年酉前沒。腰間紅綬系未穩,鏡里朱顏看已失」諸句,乃嗟老嘆衰之詞也。作者尾句反用其意,認為即使到了暮年,也不應有那種「黃雞催曉」、朱顏已失的衰頹心態,體現了作者在貶謫期間曠達振作的精神狀態。
全詞的特點是即景抒慨,寫景純用白描,細致淡雅;抒慨昂揚振拔,富有哲理。此前,作者於熙寧六年(1073)曾有詩雲:「江邊身世兩悠悠,久與滄波共白頭。造物亦知人易老,故教江水向西流」(《八月十五日看潮五絕》其三)。乃是在錢塘潮來江水迴流時所生發的感慨,與此詞旨趣有相近之處。但當時作者是自請外任,以太常博士直史館的頭銜到美麗富庶的杭州作通判,是京官下派作地方官,仕途失意之感並不濃。此時則是以待罪之官的身份被安置在偏僻的黃州,孤寂苦楚的心情不是輕易可以擺脫的。因此,此詞下片所表現出來的對青春活力的呼喚,對老而無為的觀點的否棄,便顯得尤為可貴。可以說,這種在「命壓人頭不奈何」的逆境中的樂觀奮發的精神,是蘇軾之所以受到後世尊崇的重要原因之一。
喜遷鶯 (宋·黃裳)
(1)梅霖:梅雨。這三句意謂,梅雨剛剛停歇,正是深紅色的石榴花爭開的時節。寫時令之美。
(2)角黍:粽子,因以蘆葉裹成角狀,故名。晉周處《風土記》:「仲夏端午,烹鶩角黍。」香蒲:草名,可供食用。金玉:極言其精緻、珍貴。玳筵:以玳瑁裝飾坐具的宴席。這幾句寫宴會之盛。
(3)鬥巧:比賽技巧。南朝•梁•宗懍《荊楚歲時記》載:「五月五日,四民並踏百草,又有鬥百草之戲。」玉腕:雪白的手腕,指代女子。彩絲雙結:把彩絲連結在手腕上。《荊楚歲時記》:「以五彩絲系臂,名曰辟兵,令人不病瘟。」兩句意謂青年男女用五彩絲纏了手臂在一起鬥草游戲。
(4)艤彩舫:把綵船停靠在岸邊,艤船攏岸。兩兩:一雙雙,一對對。
(5)喧雷:喧響聲如雷。方徹:才完結。
(6)高揭:高高掀起,指日暮仍有人觀競渡。
(7)鉤:形容新月如鉤。
此詞上片先寫端午自然風光,接著鋪述種種風俗:嘗角黍、品香蒲、戲鬥草、結綵絲,而競龍舟是其中最盛大的習俗。全詞有點有面,有敘有議,聲與色齊作,景與情交融。音節瀏亮,造語清圓,色澤艷麗,感情歡快,彷彿一幅太賓士世的端午風俗畫。
陸游——《漁家傲·寄仲高》
【年代】:宋
【作者】:陸游——《漁家傲·寄仲高》
【內容】
東望山陰何處是?
往來一萬三千里。
寫得家書空滿紙。
流清淚,書回已是明年事。
寄詞紅橋橋下水,扁舟何日尋兄弟?
行遍涯真老矣。
愁無寐,鬢絲幾縷茶煙里。
【鑒賞】:
陸升之,字仲高,山陰人,與陸游同曾祖,比陸游大十二歲,有「詞翰俱妙」的才名,和陸游感情好。
陸游十六歲時赴臨安應試,他正好與陸游同行。紹興二十年(1150),陸升之任諸王宮大小學教授,阿附秦檜,以告發秦檜政敵李光作私史事(升之為李光侄婿),擢大宗正丞。據韋居安《梅磵詩話》記載,陸游有《送仲高兄宮學秩滿赴行在》詩以諷之,詩雲:「兄去游東閣,才堪直北扉。莫憂持晚,姑記乞身歸。
道義無今古,功名有是非。臨分出苦語,不敢計從違。「指責他的行為有背於道義,要取得功名富貴,就不應不擇手段,以致為輿論所非議,因此陸游勸他及早抽身。仲高見到陸游的詩就很不高興。其後陸游入朝,仲高亦照抄此詩送行,只改」兄「字為」弟「字。兩人的思想分岐,是因對秦檜態度不同而起。紹興二十五年秦檜死後,其黨羽遭受貶逐,仲高因此也遠徙雷州達七年。孝宗隆興元年(1163),陸游罷樞密院編修官,還家待缺,而仲高自已雷州貶歸山陰。
是時兩人相遇,對床夜話。由於時間的推移和情勢的改變,彼此之間的隔閡也已消除。陸游應仲高之請作《復齋記》,歷述其生平出處本末,提到擢升大宗正丞那一段,說在他人可以稱得上是個美差,仲高升,任此職卻是不幸。在大節上,陸游仍不苟且,但口氣卻委婉多了;還稱道仲高經此波折,能「落其浮華,以返本根」,要向仲高學習。陸游入蜀後,乾道八年在閬中曾收到仲高寫給他的信,有詩記其事。據《山陰陸氏族譜》,仲高死於淳熙元年(1174)六月,次年春陸游在成都始得訊,遂作《聞仲高從兄訃》詩。
這一首《寄仲高》的詞,當是淳熙二年以前在蜀所作,只述兄遞久別之情,不再提及往事,已感無須再說了。
上片起二句:「東望山陰何處是?往來一萬三千里。」寫蜀中與故鄉山陰距離之遠,為後文寫思家和思念仲高之情發端。「寫得家書空滿紙」和「流清淚」二句,是為著寫思家之情的深切。「空滿紙」,情難盡:「流清淚」,情難抑,作者的傷感,深深地感染著讀者。作者道不盡的酸楚,豈是「家書」能表述清楚的。「書回已是明年事」句,緊接寫信的事,自嘆徒勞;又呼應起二句,更加傷感。一封家信的回復,竟要等待到來年,這種情境極為難堪,而表達卻極新穎。
前人詩詞,少見這樣寫。這一句是全詞意境最佳的創新之句。這種句,不可多得,也不能強求,須從實境實感中自然得來。陸游心境如此,感觸自心中油然而發,正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下片起二句,從思家轉到思念仲高。「寄語紅橋橋下水,扁舟何日尋兄弟?」巧妙地借「寄語」流水來表達懷人之情。紅橋,在山陰縣西七里迎恩門外,當是兩人共出入之地,詞由橋寫到水,又由水引出扁舟;事實上是倒過來想乘扁舟沿流水而到紅橋。詞題是寄仲高,不是懷仲高,故不專寫懷念仲高專寫懷念高,只這二句,而「兄弟」一呼,已是情義滿溢了。
況寄言只憑設想,相尋了無定期,用筆不多,而酸楚之情卻更深一層了。陸游離開南鄭宣撫使司幕府後,經三泉、益昌、劍門、武連、綿州、羅江、廣漢等地至成都;又以成都為中心,輾轉往來於蜀州、嘉州、榮州等地在奔波中年華漸逝,已年屆五十,故接下去有「行遍天涯真老矣」之句。這一句從歸鄉未得,轉到萬里飄泊、年華老大之慨。再接下去二句:「愁無寐,鬢絲幾縷茶煙里。」典故用自杜牧《題禪院》詩:「觥船一棹百分空,十歲青春不負公,今日鬢絲禪榻畔,茶煙輕颺落花風。」陸游早年即以經濟自負,又以縱飲自豪,同於杜牧;如今老大無成,幾絲白發,坐對茶煙,也同於杜牧。身世之感相同,自然容易引起共鳴,信手拈用其詩,如同已出,不見用典的痕跡。這三句,是向仲高告訴自己的生活現狀,看似消沉,實際則不然。因為對消沉而有感慨,便是不安於消沉、不甘於消沉的一種表現。
這首詞從寄語親人表達思鄉、懷人及自身作客飄零的情狀,語有新意,情亦纏綿,在陸游的詞中是筆調較為凄婉之作。它的結尾看似有些消沉,而實際並不消沉,化憤激不平與熱烈為閑適與凄婉,又是陸詩與陸詞的常見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