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說夢賞析
1. 冰心往事(其二)、夢的批註賞析!!!
幻想流去的時間——讀冰心《夢》有感
人們常常幻想流去的時間,尤其是一些成功人士,總是懷念自己美好的童年。因為童年的甜、童年的苦、童年的驚心動魄都是現在所沒有的,也都是值得回憶的。 當然,冰心也有她值得回憶的童年,只不過,冰心把它們當作她的夢罷了!冰心男裝到了十歲,十歲前,她會打走隊的鼓、會吹召集的喇叭……跟著父親無意中的訓練,真成了一位矯健的小軍人。而女孩所喜歡做的事情,冰心卻一點兒也不愛做。 可是,「夢」醒了,冰心回到故鄉時,換上了女裝,學會了女孩的性情。可是十歲前那個深刻的「夢」怎能叫她忘記呢?!可是除了拿著筆,寫他幻想中的情緒外,也只能掉下幾滴無聊的眼淚啊! 童年,是一段多麼愉快的時間啊!在我們的腦海里,除了幾本黑白的記憶相冊以外,也只能是回憶這愉快而絢麗多彩的童年了。所以我們要珍惜這短暫的童年,因為在不經意之間,童年就度過了。時間就像流水一樣,想抓也抓不住啊!如果想考驗自己,就必須抓住每一個機會,體驗生活的各種樂趣。 其實,不僅童年像一場夢,人生也像一個漫長但也短暫的夢,用在人生上,似乎這兩個詞並不矛盾哩。一個個刺激而又短暫的事情,一個個驚險而又漫長的經歷,在人生上,難免也會出現幾次。而挺過一次次風雨的人,才是成功的人!
2. 冰心《好夢》賞析200字
冰心作品賞析:好夢
自從太平洋舟中,銀花世界之夜以後,再不曾見有團圓的月。
中秋之夕,停舟在慰冰湖上,自黃昏直至夜深,只見黑雲屯積了來,湖面顯得黯沉沉的。
又是三十天了,秋雨連綿,十四十五兩夜,都從雨聲中度過,我已拚將明月忘了!
今夜晚餐後,她竟來看我,竟然談到慰冰風景,竟然推窗--窗外樹林和草地,如同罩上一層嚴霜一般。月兒出來了!我們喜出意外的,匆匆披上外衣,到湖旁去。
曲曲折折的離開了徑道,從露濕的秋草上踏過,輕軟無聲。斜坡上再下去,湖水已近接足下。她的外衣鋪著,我的外衣蓋著,我們無言的坐了下去,微微的覺得秋涼。
月兒並不十分清明。四圍朦朧之中,山更青了,水更白了。湖波淡淡的如同疊錦。對岸遠處一兩星燈人閃爍著。湖心隱隱的聽見笑語。一隻小舟,載著兩個人兒,自淡霧中,徐徐泛入林影深處。
回頭看她,她也正看著我,月光之下,點漆的雙睛,烏雲般的頭發,臉上
堆著東方人柔靜的笑。如何的可憐呵!我們只能用著西方人的言語,彼此談著。 她說著十年前,怎樣的每天在朝露還零的時候,抱著一大堆花兒從野地上回家裡去。--又怎樣的赤著腳兒,一大群孩子拉著手,在草地上,和著最柔媚的琴聲跳舞。到了酣暢處,自己覺得是個羽衣仙子。--又怎樣的喜歡作活計。夏日晚風之中,在廊下拈著針兒,心裡想著剛看過的書中的言語……這些滿含著詩意的話,沁入心脾,只有微笑。
漸漸的深談了:談到西方女孩子的活潑,和東方女孩子的溫柔;談到哲學,談到朋友,引起了很長的討論,淡交如水,是我們不約而同的收束。結果圓滿,興味愈深,更爽暢的談到將來的世界,漸漸侵入現在的國際問題。我看著她,忽然沒有了勇氣。她也不住的弄著衣緣,言語很吞吐。--然而我們竟將許多傷心舊事,半明半晦的說過。最缺憾的是一時的國際問題的私意!理想的和愛的天國,離我們竟還遙遠,然而建立這天國的責任,正在我們……她低頭說著,我輕輕地接了下去,正在我們最能相互了解的女孩兒身上。
自此便無聲響。剛才的思想太沉重了,這雲淡風輕的景物,似乎不能負載。我們都想掙脫出來,卻一時再不知說什麼好。數十年相關的歷史,幾萬萬人相對的感情,今夜竟都推在我們兩個身上--惆悵到不可言說!
百步外一片燈光里,歡樂的歌聲悠然而起,穿林渡水而來--我們都如夢醒,是西方人歡愉活潑的精神呵!她含笑的說著,我長吁了一口氣!
思想又擴大了,經過了第二度的沉默--只聽得湖水微微激盪,風過處橡葉墜地的聲音。我不能再說什麼話,也不肯再說什麼話--她忽然溫柔的撫著我的臂說:最樂的時間,就是和最知心的朋友,同在最美的環境之中,卻是彼此靜默著沒有一句話說!
月兒愈高,風兒愈涼。衣裳已受了露濕,我們都覺得支持不住。--很疲緩的站起,轉過湖岸,上了層階,迎面燦然的立著一座燈火樓台。她邀我到她樓上層里去,捧過紀念本子來,要我留字。題過姓名,在快樂思想的標目之下,我略一沉吟,便提起筆寫下去,是:月光的底下,湖的旁邊,和你一同坐著! 獨自歸來的路上,瘦影在地。--過去的一百二十分鍾,憧憬在我的心中,如同做了一場好夢。
3. 冰心散文《夢》的賞析
她回想起童年的生涯,真是如同一夢罷了!穿著黑色帶金
線的軍服,佩著一柄短短的軍刀,騎在很高大的白馬上,在海
岸邊緩轡徐行的時候,心裡只充滿了壯美的快感,幾曾想到現
在的自己,是這般的靜寂,只拿著一枝筆兒,寫她幻想中的情
緒呢?
她男裝到了十歲,十歲以前,她父親常常帶她去參與那軍
人娛樂的宴會。朋友們一見都誇獎說,「好英武的一個小軍人!
今年幾歲了?」父親先一面答應著,臨走時才微笑說,「他是
我的兒子,但也是我的女兒。」
她會打走隊的鼓,會吹召集的喇叭。知道毛瑟槍里的機關。
也會將很大的炮彈,旋進炮腔里。五六年父親身畔無意中的訓
練,真將她做成很矯健的小軍人了。
別的方面呢?平常女孩子所喜好的事,她卻一點都不愛。
這也難怪她,她的四圍並沒有別的女伴,偶然看見山下經過的
幾個村裡的小姑娘,穿著大紅大綠的衣裳,裹著很小的腳。匆
匆一面里,她無從知道她們平居的生活。而且她也不把這些印
象,放在心上。一把刀,一匹馬,便堪過盡一生了!女孩子的
事,是何等的瑣碎煩膩呵!當探海的電燈射在浩浩無邊的大海
上,發出一片一片的寒光,燈影下,旗影下,兩排兒沉豪英毅
的軍官,在劍佩鏘鏘的聲里,整齊嚴肅的一同舉起杯來,祝中
國萬歲的時候,這光景,是怎樣的使人湧出慷慨的快樂眼淚呢?
她這夢也應當到了醒覺的時候了!人生就是一夢么?
十歲回到故鄉去,換上了女孩子的衣服,在姊妹群中,學
到了女兒情性:五色的絲線,是能做成好看的活計的;香的,
美麗的花,是要插在頭上的;鏡子是妝束完時要照一照的;在
眾人中間坐著,是要說些很細膩很溫柔的話的;眼淚是時常要
落下來的。女孩子是總有點脾氣,帶點嬌貴的樣子的。
這也是很新穎,很能造就她的環境─—但她父親送給她的
一把佩刀,還長日掛在窗前。拔出鞘來,寒光射眼,她每每呆
住了。白馬呵,海岸呵,荷槍的軍人呵……模糊中有無窮的悵
惘。姊妹們在窗外喚她,她也不出去了。站了半天,只掉下幾
點無聊的眼淚。
她後悔么?也許是,但有誰知道呢!軍人的生活,是怎樣
的造就了她的性情呵!黃昏時營幕里吹出來的笳聲,不更是抑
揚凄婉么?世界上軟款溫柔的境地,難道只有女孩兒可以佔有
么?海上的月夜,星夜,眺台獨立倚槍翹首的時候:沉沉的天
幕下,人靜了,海也濃睡了,─—「海天以外的家!」這時的
情懷,是詩人的還是軍人的呢?是兩縷悲壯的絲交糾之點呵!
除了幾點無聊的英雄淚,還有甚麼?她安於自己的境地了!
生命如果是圈兒般的循環,或者便從「將來」,又走向「過去」
的道上去,但這也是無聊呵!
十年深刻的印象,遺留於她現在的生活中的,只是矯強的
性質了─—她依舊是喜歡看那整齊的步伐,聽那悲壯的軍笳。
但與其說她是喜歡看,喜歡聽,不如說她是怕看,怕聽罷。
橫刀躍馬,和執筆沉思的她,原都是一個人,然而時代將
這些事隔開了……
童年!只是一個深刻的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