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塔摘抄加賞析
Ⅰ 余秋雨文化苦旅摘抄加賞析,謝謝
《文化苦旅》摘抄
1. 文明可能產生於野蠻,卻絕不喜歡野蠻;我們能熬過苦難,卻絕不贊美苦難;我們不害怕迫害,卻絕不肯定迫害。
2. 哭是哭了,唱是唱了,走還是走了。我相信,那些多情女子在大路邊滴下的眼淚,為山西終成「海內最富」的局面播下了最初的種子。
3. 山西人機智而不小心眼,厚實而不排他,不願意為了眼前小利而背信棄義,這可稱之「大商人心志」——在南方商家中雖然也有,但不如山西人堅實。
4. 沒有焚毀的,是天一閣本身。這幢樓像一位見過世面的老人,再大的災難也承受得住。但它不僅僅是承受,而是以滿臉的哲思注視著一切後人,姓范的和不是姓范的,看得他們一次次低下頭去又仰起頭來,登天一閣的樓梯時,我的腳步非常緩慢。我不斷地問自己:你來了嗎?你是哪一代的中國書生?
5. 路那麼長,夜那麼長,一種運動之中的巨大陌生,幾乎讓自己消失。
6. 他們的「入世」言行,解構了獨立的文化思維;他們的「出世」言行,則表現一種敵意。直到今天,中國文人仍然在政客式的熱鬧和書囊式的寂寞間徘徊,都帶有自欺欺人的虛假。
《文化苦旅》賞析
深綠色的封面,泛著油墨清香的它------《文化苦旅》。初次捧在手中,看到這個書名,我心頭似乎湧上一種微妙的感覺:這本書所講的文化之必然是艱苦的,然而又夾雜著作者的感慨。仔細嗅一嗅,書皮上似帶著淡淡的艾草香,苦澀,而又哀愁。
《文化苦旅》記載了余秋雨老師從滾滾黃沙的大漠邊塞到溫婉怡人的江南小鎮的文化足跡。旅途中夾雜的許多情感:喜悅、激動、憤慨、沉痛……最終匯聚成一個苦字,中國史上訴說羇旅之苦的文學作品不在少數,然而負擔「文化」二字,卻更令人覺得這苦澀之味濃得化不開了。
談談文學史上一位赫赫有名的詩人------蘇軾,余秋雨老師稱:他是一個多麼高貴,可愛而富有魅力的人啊。然而卻被一群佞臣奸人所嫉恨,他們嫉妒他的才華,於是便向蘇東坡展開了無休無止的誣陷,一群小人向皇帝「檢舉」他的詩有謀反之心,在各種流言蠻語下,皇帝即使再喜愛蘇東坡的才華,也仍舊無法挽回「三人成虎」的悲劇,最後把蘇東坡貶謫到了黃州。而蘇東坡到了黃州後,竟沒有一個親人朋友前來探望。可以試想,當時蘇東坡的精神是十分孤獨的,那著名的《卜運算元》,用優美的意境道出了他的精神遭遇,「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醒……寂寞沙洲冷」何等高雅,而又何等悲涼。但又正是這種難言的孤獨,使他徹底洗去了人生的喧囂,也使他的藝術才情獲得了一次蒸餾和升華。而蘇東坡也在這次災難中真正地成熟了。余秋雨老師在《黃州突圍》中表明了他的觀點,人性是一種沉澱,一種人性的沉澱,平靜的生活才是人本身最原始的生活。
《文化苦旅》一本古色古香,貫穿著中國歷史的名作;一次浸透著中國古典的旅行。余秋雨筆下的蘇軾,他的人生何等坎坷,而又何等輝煌,他讓我明白:人要到達成功的彼岸,途中的挫折是不可避免的。即使在實現夢想的路上會遇到再大的困難,需要付出再大的代價,都要堅持走下去,成功的果實終將留給堅毅者。
Ⅱ 求文化苦旅道士塔的摘抄加賞析,謝謝
再也讀不到傳世來的自檄文,只剩下廊柱上龍飛鳳舞的楹聯。再也找不見慷慨的遺恨,只剩下幾座既可憑吊也可休息的亭台。再也不去期待歷史的震顫,只有凜然安坐著的萬古湖山。
水,看似柔順無骨,卻能變得氣勢滾滾,波涌浪疊,無比強大;看似無色無味,卻能揮灑出茫茫綠野,累累碩果,萬紫千紅;看似自處低下,卻能蒸騰九霄,為雲為雨,為虹為霞……
Ⅲ 找一篇余秋雨的文章(要出處),並對其中一處進行賞析。謝謝
道士塔
作者: 余秋雨
一
莫高窟大門外,有一條河,過河有一溜空地,高高低低建著幾座僧人圓寂塔。塔呈圓形,狀近葫蘆,外敷白色。從幾座坍弛的來看,塔心豎一木樁,四周以黃泥塑成,基座壘以青磚。歷來住持莫高窟的僧侶都不富裕,從這里也可找見證明。夕陽西下,朔風凜冽,這個破落的塔群更顯得悲涼。
有一座塔,由於修建年代較近,保存得較為完整。塔身有碑文,移步讀去,猛然一驚,它的主人,竟然就是那個王圓籙!
歷史已有記載,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
我見過他的照片,穿著土布棉衣,目光呆滯,畏畏縮縮,是那個時代到處可以遇見的一個中國平民。他原是湖北麻城的農民,逃荒到甘肅,做了道士。幾經轉折,不幸由他當了莫高窟的家,把持著中國古代最燦爛的文化。他從外國冒險家手裡接過極少的錢財,讓他們把難以計數的敦煌文物一箱箱運走。今天,敦煌研究院的專家們只得一次次屈辱地從外國博物館買取敦煌文獻的微縮膠卷,嘆息一聲,走到放大機前。
完全可以把憤怒的洪水向他傾泄。但是,他太卑微,太渺小,太愚昧,最大的傾泄也只是對牛彈琴,換得一個漠然的表情。讓他這具無知的軀體全然肩起這筆文化重債,連我們也會覺得無聊。
這是一個巨大的民族悲劇。王道士只是這出悲劇中錯步上前的小丑。一位年輕詩人寫道,那天傍晚,當冒險家斯坦因裝滿箱子的一隊牛車正要啟程,他回頭看了一眼西天凄艷的晚霞。那裡,一個古老民族的傷口在滴血。
二
真不知道一個堂堂佛教聖地,怎麼會讓一個道士來看管。中國的文化都到哪裡去了,他們滔滔的奏摺怎麼從不提一句敦煌的事由?
其時已是二十世紀初年,歐美的藝術家正在醞釀著新世記的突破。羅丹正在他的工作室里雕塑,雷諾阿、德加、塞尚已處於創作晚期,馬奈早就展出過他的《草地上的午餐》。他們中有人已向東方藝術投來歆羨的目光,而敦煌藝術,正在王道士手上。
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歡到洞窟里轉轉,就像一個老農,看看他的宅院。他對洞窟里的壁畫有點不滿,暗乎乎的,看著有點眼花。亮堂一點多好呢,他找了兩個幫手,拎來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裝上一個長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開始他的粉刷。第一遍石灰刷得太薄,五顏六色還隱隱顯現,農民做事就講個認真,他再細細刷上第二遍。這兒空氣乾燥,一會兒石灰已經干透。什麼也沒有了,唐代的笑容,宋代的衣冠,洞中成了一片凈白。道士擦了一把汗憨厚地一笑,順便打聽了一下石灰的市價。他算來算去,覺得暫時沒有必要把更多的洞窟刷白,就刷這幾個吧,他達觀地放下了刷把。
當幾面洞壁全都刷白,中座的塑雕就顯得過分惹眼。在一個乾乾凈凈的農舍里,她們婀娜的體態過於招搖,她們柔美的淺笑有點尷尬。道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個道士,何不在這里搞上幾個天師、靈官菩薩?他吩咐幫手去借幾個鐵錘,讓原先幾座塑雕委曲一下。事情幹得不賴,才幾下,婀娜的體態變成碎片,柔美的淺笑變成了泥巴。聽說鄰村有幾個泥匠,請了來,拌點泥,開始堆塑他的天師和靈官。泥匠說從沒干過這種活計,道士安慰道,不妨,有那點意思就成。於是,像頑童堆造雪人,這里是鼻子,這里是手腳,總算也能穩穩坐住。行了。再拿石灰,把它們刷白。畫一雙眼,還有鬍子,像模像樣。道士吐了一口氣,謝過幾個泥匠,再作下一步籌劃。
今天我走進這幾個洞窟,對著慘白的牆壁、慘白的怪像,腦中也是一片慘白。我幾乎不會言動,眼前直晃動著那些刷把和鐵錘。「住手!」我在心底痛苦地呼喊,只見王道士轉過臉來,滿眼困惑不解。是啊,他在整理他的宅院,閑人何必喧嘩?我甚至想向他跪下,低聲求他:「請等一等,等一等……」但是等什麼呢?我腦中依然一片慘白。
三
1900 年 5 月 26 日清晨,王道士依然早起,辛辛苦苦地清除著一個洞窟中的積沙。沒想到牆壁一震,裂開一條縫,里邊似乎還有一個隱藏的洞穴。王道士有點奇怪,急忙把洞穴打開,嗬,滿滿實實一洞的古物!
王道士完全不能明白,這天早晨,他打開了一扇轟動世界的門戶。一門永久性的學問,將靠著這個洞穴建立。無數才華橫溢的學者,將為這個洞穴耗盡終生。中國的榮耀和恥辱,將由這個洞穴吞吐。
現在,他正銜著旱煙管,趴在洞窟里隨手撿翻。他當然看不懂這些東西,只覺得事情有點蹊蹺。為何正好我在這兒時牆壁裂縫了呢?或許是神對我的酬勞。趁下次到縣城,撿了幾個經卷給縣長看看,順便說說這樁奇事。
縣長是個文官,稍稍掂出了事情的分量。不久甘肅學台葉熾昌也知道了,他是金石學家,懂得洞窟的價值,建議藩台把這些文物運到省城保管。但是東西很多,運費不低,官僚們又猶豫了。只有王道士一次次隨手取一點出來的文物,在官場上送來送去。
中國是窮,但只要看看這些官僚豪華的生活排場,就知道絕不會窮到籌不出這筆運費。中國官員也不是都沒有學問,他們也已在窗明幾凈的書房裡翻動出土經卷,推測著書寫朝代了。但他們沒有那副赤腸,下個決心,把祖國的遺產好好保護一下。他們文雅地摸著胡須,吩咐手下:「什麼時候,叫那個道士再送幾件來!」已得的幾件,包裝一下,算是送給哪位京官的生日禮品。
就在這時,歐美的學者、漢學家、考古家、冒險家,卻不遠萬里、風餐露宿,朝敦煌趕來。他們願意賣掉自己的全部財產,充作偷運一兩件文物回去的路費。他們願意吃苦,願意冒著葬身沙漠的危險,甚至作好了被打、被殺的准備,朝這個剛剛打開的洞窟趕來。他們在沙漠里燃起了股股炊煙,而中國官員的客廳里,也正茶香縷縷。
沒有任何關卡,沒有任何手續,外國人直接走到了那個洞窟跟前。洞窟砌了一道磚、上了一把鎖,鑰匙掛在王道士的褲腰帶上。外國人未免有點遺憾,他們萬里沖刺的最後一站,沒有遇到森嚴的文物保護官邸,沒有碰見冷漠的博物館館長,甚至沒有遇到看守和門衛,一切的一切,竟是這個骯臟的土道士。他們只得幽默地聳聳肩。
略略交談幾句,就知道了道士的品位。原先設想好的種種方案純屬多餘,道士要的只是一筆最輕松的小買賣。就像用兩枚針換一隻雞,一顆鈕扣換一籃青菜。要詳細地復述這筆交換帳,也許我的筆會不太沉穩,我只能簡略地說:1905 年 10 月,俄國人勃奧魯切夫用一點點隨身帶著的俄國商品,換取了一大批文書經卷;1907 年 5 月,匈牙利人斯坦因用一疊子銀元換取了二十四大箱經卷、三箱織絹和繪畫;1908 年 7 月,法國人伯希和又用少量銀元換去了十大車、六千多卷寫本和畫卷;1911 年 10 月,日本人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用難以想像的低價換取了三百多卷寫本和兩尊唐塑;1914 年,斯坦因第二次又來,仍用一點銀元換去五大箱、六百多卷經卷;……
道士也有過猶豫,怕這樣會得罪了神。解除這種猶豫十分簡單,那個斯坦因就哄他說,自己十分崇拜唐僧,這次是倒溯著唐僧的腳印,從印度到中國取經來了。好,既然是洋唐僧,那就取走吧,王道士爽快地打開了門。這里不用任何外交辭令,只需要幾句現編的童話。一箱子,又一箱子。一大車,又一大車。都裝好了,扎緊了,吁——,車隊出發了。
沒有走向省城,因為老爺早就說過,沒有運費。好吧,那就運到倫敦,運到巴黎,運到彼得堡,運到東京。
王道士頻頻點頭,深深鞠躬,還送出一程。他恭敬地稱斯坦因為「司大人諱代諾」,稱伯希和為「貝大人諱希和」。他的口袋裡有了一些沉甸甸的銀元,這是平常化緣時很難得到的。他依依惜別,感謝司大人、貝大人的「布施」。車隊已經駛遠,他還站在路口。沙漠上,兩道深深的車轍。
斯坦因他們回到國外,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他們的學術報告和探險報告,時時激起如雷的掌聲。他們在敘述中常常提到古怪的王道士,讓外國聽眾感到,從這么一個蠢人手中搶救出這筆遺產,是多麼重要。他們不斷暗示,是他們的長途跋涉,使敦煌文獻從黑暗走向光明。
他們都是富有實干精神的學者,在學術上,我可以佩服他們。但是,他們的論述中遺忘了一些極基本的前提。出來辯駁為時已晚,我心頭只是浮現出一個當代中國青年的幾行詩句,那是他寫給火燒圓明園的額爾金勛爵的:
我好恨
恨我沒早生一個世紀
使我能與你對視著站立在
陰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曠野
要麼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麼你接住我甩過去的劍
要麼你我各乘一匹戰馬
遠遠離開遮天的帥旗
離開如雲的戰陣
決勝負於城下
對於這批學者,這些詩句或許太硬。但我確實想用這種方式,攔住他們的車隊。對視著,站立在沙漠里。他們會說,你們無力研究;那麼好,先找一個地方,坐下來,比比學問高低。什麼都成,就是不能這么悄悄地運走祖先給我們的遺贈。
我不禁又嘆息了,要是車隊果真被我攔下來了,然後怎麼辦呢?我只得送繳當時的京城,運費姑且不計。但當時,洞窟文獻不是確也有一批送京的嗎?其情景是,沒裝木箱,只用席子亂捆,沿途官員伸手進去就取走一把,在哪兒歇腳又得留下幾捆,結果,到京城時已零零落落,不成樣子。
偌大的中國,竟存不下幾卷經文?比之於被官員大量遭踐的情景,我有時甚至想狠心說一句:寧肯存放在倫敦博物館里!這句話終究說得不太舒心。被我攔住的車隊,究竟應該駛向哪裡?這里也難,那裡也難,我只能讓他停駐在沙漠里,然後大哭一場。
我好恨!
四
不止是我在恨。敦煌研究院的專家們,比我恨得還狠。他們不願意抒發感情,只是鐵板著臉,一鑽幾十年,研究敦煌文獻。文獻的膠卷可以從外國買來,越是屈辱越是加緊鑽研。
我去時,一次敦煌學國際學術討論會正在莫高窟舉行。幾天會罷,一位日本學者用沉重的聲調作了一個說明:「我想糾正一個過去的說法。這幾年的成果已經表明,敦煌在中國,敦煌學也在中國!」
中國的專家沒有太大的激動,他們默默地離開了會場,走過王道士的圓寂塔前。
道士塔賞析2008年07月14日 星期一 22:00賞析一:余秋雨的<道士塔>寫莫高窟敦煌文書所遭受的歷史厄運以及作者對此的感悟沉思.但文章涉及的一些問題卻引起了我的疑問和思考. 作品首先寫王道士,說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盡管作者也意識到"讓他這具無知的軀體全然肩起這筆文化重債,連我們也會覺得無聊",並且也提到了一些官員的無知和腐敗,但還是把相當多的憤怒的洪水向他傾瀉了.什麼"太卑微,太渺小,太愚昧",什麼"小丑""骯臟"等等,作品詳細描述了王道士發現敦煌文書並將其賣給斯坦因等人的過程.文章名為<道士塔>就很說明問題,而且應該說,全文是緊扣"道士塔"這個題目的.這就給人一個印象,似乎真如作者所說:"不幸由王道士當了莫高窟的家,把持著中國古代最燦爛的文化."而如果換另一個有文化的人來當家,似乎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賞析二:余秋雨的文化散文<道士塔>揭示了一個文化悲劇,一個巨大的民族悲劇",但除了憤怒與悲哀,作者也未能告訴我們出現這樣的悲劇的根源所在.人的被"錯置"的命運是導致歷史荒謬的本源所在,而"家天下"的制度則是民族悲劇的必然發生的現實因素,文化認知意識的落後則是這一悲劇產生的文化背景與根源性動因.
賞析三:道士王圓籙長眠於敦煌莫高窟已經70多年了.他是一個道士,最終卻沉睡在了佛的懷抱,受到佛的永久庇蔭,不能不說是非常罕見的例外.更有意思的是,從古至今,王圓籙大約還是道教史上惟一一位在死後得以建塔的道士,而且在莫高窟,而且安葬他的那座塔,比別的塔高而且大.這兩點例外,已是難得的殊榮,足以表明他的不同尋常.
賞析四:余秋雨的王道士 ――評《道士塔》中的王道士形象
湖南婁底藍圃學校 劉瑪林
說余秋雨先生是當今最引人注目的文化人一點也不過分.且不說過去的輝煌,單是近來的批評就夠了.
作者看重《道士塔》,是《文化苦旅》開篇之作;批評者也看重《道士塔》.特意弄了一個《道士塔》的評注版.(附文後)
要說《道士塔》,王道士是個關鍵人物.看重與批評,分歧就出在王道士身上.
在《道士塔》中,作者既寫出了王道士作為文物破壞者與文物出賣者的身份,破壞了敦煌的壁畫,破壞了敦煌的雕塑.是敦煌的罪人.又寫出了王道士的無奈.出身農民,生活所迫,當了道士.改善居住環境,粉刷房子,塑造天師靈官.在他看來,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至於出賣文物,更看不出有什麼不合適,要王道士去識破外國掠奪者的陰謀不現實;把文物保護的重任都壓在王道士身上更沒道理.所以作者有文中寫道:」讓他這具無知的軀體全然肩起這筆文化重債,連我們也會覺得無聊。」所以作者最後把王道士定位為」悲劇中錯步上前的小丑」.
作者對」悲劇中錯步上前的小丑」並不是要一味地貶低,揭發他的」罪惡」,而只是用藝術手法去還原歷史上的真實的人物.這就是余秋雨先生散文的」枯骨生肉」的特點.或者說」煽情」.
」枯骨」指的歷史事實,」生肉」指的是借歷史事實而創造的鮮活的」人」,生動的」事」,深切的」情」.下面我們來看一段國學網站有關王道士的介紹:
王道士(1849-1931) 湖北麻城人。本名圓籙,一作元錄,又作圓祿。家貧,為 衣食計,逃生四方。清光緒初,入肅州巡防營為兵勇。奉道 教,後離軍,受戒為道士,道號法真,遠游新疆。約光緒二十三年(1897)至敦煌莫高窟,在窟南區北段,清理沙石,供奉 香火,收受布施,兼四齣佈道幕化,小有積蓄,乃於莫高窟 第16窟東側建太清宮道觀,即今「下寺」。雇敦煌貧士楊某 為文案,冬春間抄寫道經以供發售,夏秋間,朝山進香者 絡繹而至,命楊於今第16窟甬道內設案,接待香客,代寫醮章,兼收布施,登記入帳。光緒二十六年(一說二十五年) 初夏,楊某坐此窟甬道內,返身於北壁磕煙鍋頭,覺有空洞 迴音,疑有秘室。以告圓祿。於是年五月二十五日半夜,相 與破壁探察,果見復室,積 滿寫卷、印本、畫幡、銅佛 等,即後來蜚聲中外之莫 高窟藏經洞。乃取部分寫 卷、佛畫等分贈肅州兵備 道廷棟及本縣官員鄉紳, 是為藏經洞文物流出之始。二十八年,甘肅學政葉 昌熾聞訊,次年十一月及 三十年四月和八月,先後 得敦煌縣令汪宗翰所贈經 卷、畫像,葉氏建議藩台將 此寶物運省妥藏,以運費 銀五六千兩無著而罷,三十年三月甘肅布政司命汪 宗翰就地封存。汪氏責令王道士妥加保管,不許外流。三十二年,他於藏經洞所在之大窟前修建三層樓閣,有《重修千 佛洞三層樓功德記》記其事。三十三年三至五月,斯坦因至 莫高窟,以四塊馬蹄銀(共重二百兩)騙買寫卷印本古籍二十四箱,佛畫、織綉品等五箱。三十四年三至五月,伯希和 踵至,以白銀五百兩騙買寫本、印本、經卷、文書、佛畫等六 千卷,並拍攝莫高窟照片三百七十六幀。宣統二年(1910) 清廷學部獲悉敦煌石室文物流散消息後,電令甘肅藩司將 剩餘經卷運京保管、王道士又私藏若干。同年前後,於數十洞窟鑿通道,使各洞相通連,大量壁畫遭破壞。修「古漢橋』,以便利朝山拜佛者上下。又搬出各窟殘塑,造「千相 塔」?之,有廷棟撰文並書丹之《敦煌千佛洞千相塔》碑記 其事。民國元年(1912)十月,日本吉川小一郎等至莫高窟, 用白銀三百五十兩騙買寫經四百餘卷。1914年,斯坦因 又來莫高窟,用銀五百兩騙買經卷五百七十餘件。王道士 在外人誘引下,監守自盜、非法出賣國家文物,計大宗者四 起得銀一千五百五十兩,更加歷年募化所得,遂成敦煌巨 富。曾擬重修第96窟大佛殿九層樓事未竟。歿後即葬於 莫高窟廟前大泉河東岸,同年七月卅日,其往赳玉明、徒孫 方至福就其墓起塔立碑,其碑不著撰人,木質、陰刻,今仍 嵌於原塔南側龕內。
對王道士只是停留在事件的敘述上,沒有對王道士的精神深處的刻畫.可以說,只見其事而不見其人.在課文中是這樣的:
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歡到洞窟里轉轉,就像一個老農,看看他的宅院。他對洞窟里的壁畫有點不滿,暗乎乎的,看著有點眼花。亮堂一點多好呢,他找了兩個幫手,拎來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裝上一個長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開始他的粉刷。第一遍石灰刷得太薄,五顏六色還隱隱顯現,農民做事就講個認真,他再細細刷上第二遍。這兒空氣乾燥,一會兒石灰已經干透。什麼也沒有了,唐代的笑容,宋代的衣冠,洞中成了一片凈白。道士擦了一把汗憨厚地一笑,順便打聽了一下石灰的市價。他算來算去,覺得暫時沒有必要把更多的洞窟刷白,就刷這幾個吧,他達觀地放下了刷把。
當幾面洞壁全都刷白,中座的塑雕就顯得過分惹眼。在一個乾乾凈凈的農舍里,她們婀娜的體態過於招搖,她們柔美的淺笑有點尷尬。道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個道士,何不在這里搞上幾個天師、靈官菩薩?他吩咐幫手去借幾個鐵錘,讓原先幾座塑雕委曲一下。事情幹得不賴,才幾下,婀娜的體態變成碎片,柔美的淺笑變成了泥巴。聽說鄰村有幾個泥匠,請了來,拌點泥,開始堆塑他的天師和靈官。泥匠說從沒干過這種活計,道士安慰道,不妨,有那點意思就成。於是,像頑童堆造雪人,這里是鼻子,這里是手腳,總算也能穩穩坐住。行了。再拿石灰,把它們刷白。畫一雙眼,還有鬍子,像模像樣。道士吐了一口氣,謝過幾個泥匠,再作下一步籌劃。
王道士農民的文化層次,道士的思想意識,中國平民憨厚的個性表現得淋漓盡致.作者塑造這個人物的目的,不是諷刺中國的農民、道士、平民。而是要突出「這是一個巨大的民族悲劇」。讓一個完全沒有犯罪意識的人犯下了滔天大罪。還有什麼比這更可悲呢。
為了寫活王道士這個人物,作者還盡可能通過想像來還原歷史事件,比如寫到斯坦因來取經:
那個斯坦因就哄他說,自己十分崇拜唐僧,這次是倒溯著唐僧的腳印,從印度到中國取經來了。好,既然是洋唐僧,那就取走吧,王道士爽快地打開了門。
王道士頻頻點頭,深深鞠躬,還送出一程。他恭敬地稱斯坦因為「司大人諱代諾」,稱伯希和為「貝大人諱希和」。他的口袋裡有了一些沉甸甸的銀元,這是平常化緣時很難得到的。他依依惜別,感謝司大人、貝大人的「布施」。車隊已經駛遠,他還站在路口。沙漠上,兩道深深的車轍。
敦煌文物的流失,是個悲劇。這個悲劇的深刻性還在於我們很難用簡單的判斷來表明我們對這一事件的看法。
王道士是一個普通的中國人,如果他不是在敦煌,可能什麼事也不會發生,我們不能對他過於追究。可想到敦煌那麼多的文物都經他的手而流失,我們又不能不置之不理。愛也愛不起來,恨也恨不起來。剩下的就只有「痛」――「一個古老民族的傷口在滴血」。
這種深切的「痛」不光表現在王道士這人物身上,還表現在文物的去向的態度上。作為中國人,自然希望留在中國。可想到那些留在中國的反而遭破壞,還不如給別人保存。在這樣的悲劇的社會中,「這里也難,那裡也難,我只能讓他停駐在沙漠里,然後大哭一場」。這種激憤的感情是作者創作的動力,也是打動讀者的鼓點。批評者說是「煽情」,好的散文哪篇不「煽情」?我倒認為如果余先生的文章中真的去掉這些內容,那就真的成了「淺薄」的論文,或者是「掉書袋」的散文。
我幾乎不會言動,眼前直晃動著那些刷把和鐵錘。「住手!」我在心底痛苦地呼喊,只見王道士轉過臉來,滿眼困惑不解。是啊,他在整理他的宅院,閑人何必喧嘩?我甚至想向他跪下,低聲求他:「請等一等,等一等……」但是等什麼呢?我腦中依然一片慘白。
但我確實想用這種方式,攔住他們的車隊。對視著,站立在沙漠里。他們節嚴重會說,你們無力研究;那麼好,先找一個地方,坐下來,比比學問高低。什麼都成,就是不能這么悄悄地運走祖先給我們的遺贈。
面對中華民族的巨大創傷,在極其悲痛的感情支配下,讀者讀到此處會不由自主地產生共鳴,而不去計較作者參與到敘事中去是否合理。
在歷史長河中,王道士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守教規的道士,愚昧而的文物保護工作者,他給中國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在《道士塔》中,王道士是一個上錯了舞台,扮錯了角色,說錯了台詞的演員。從他身上我們讀到了無奈的悲哀
Ⅳ 《文化苦旅》道士塔,莫高窟的好詞和好句
1.於是,這個沙漠深處的陡坡,濃濃地吸納了無量度的才情,空靈靈又脹鼓鼓地站著內,變得神秘而又安詳。
2.它因華容美而矜持,它因富有而遠藏。它執意要讓每一個朝聖者,用長途的艱辛來換取報償。
3.在這兒,一個人的感官很不夠用,那乾脆就丟棄自己,讓無數雙藝術巨手把你碎成輕塵。
4.夜已深了,莫高窟已經完全沉睡。就像端詳一個壯漢的睡姿一般,看它睡著了,也沒有什麼奇特,低低的、靜靜的,荒禿禿的,與別處的小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