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的詩句
㈠ 有誰知道為官勤政、心繫百姓的古詩
鄭板橋
衙齋卧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
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回
語出鄭板橋《濰縣署中畫竹呈答年伯包大中丞括》。釋義是:卧在衙門的書齋里靜聽著竹葉沙沙地響動,總感覺是民間百姓呼飢號苦的喊聲。在州縣里像我們這些地位卑下的小官吏,民間每一件小事如同畫上每一條枝葉總牽動著自己的感情。
㈡ 有什麼古詩詞是表達了詩人入仕做官的強
李白《永王東巡歌》賞析
《永王東巡歌》其二
三川北虜亂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
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靜胡沙。
《永王東巡歌》其十一
試借君王玉馬鞭,指揮戎虜坐瓊筵。
南風一掃胡塵靜,西入長安到日邊。
"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靖胡沙"(《永王東巡歌》),這些詩句表達了詩人對古人的敬仰之情的同時也包含自己建功立業的心願和積極入仕的態度.
李白的這組《永王東巡歌》一共有11首,大概在他近一千首的詩歌中,這是與當時的政治形勢聯系最直接的詩歌了,同時也因為與李白本人後來的遭遇有著極其密切的關系,所以歷來受到評家的重視,更不用說其中幾首本身也寫得十分精彩。這里介紹的是第二首和最後一首。
天寶十四載(公元755年),安祿山在范陽起兵反唐,於第二年打下了洛陽,攻入了潼關。京師震動,唐玄宗倉皇出逃,直奔四川,在途中命令他的第十六個兒子永王李璘為江陵府都督,任山南東路、嶺南、黔中、江南西路四道節度使。七月,太子李亨在靈武即皇帝位,遙尊玄宗為上皇天帝,改元至德,上演了一出搶班奪權的鬧劇。永王璘見狀也按捺不住,從江陵引水師東進,沿長江直奔金陵,想控制長江中下一帶的富庶地區,伺機與肅宗一爭高下。當時李白正在廬山隱居,永王璘途經九江時,看重李白的才氣和名聲,一再邀他下山,李白不知永王的真實用心,以為是為了打擊安史叛軍,便欣然接受了邀請,加入了永王璘的幕府。
隨軍途中,李白寫下了《永王東巡歌》十一首以及一系列與這次東征直接有關的詩歌。這次入永王璘幕府是李白自入長安任翰林學士以後的第二次政治生涯,不過,仍然是以失敗告終的。幾年的長安生活雖無建樹,不過還是由唐玄宗「賜金放還」,在聲譽上並未受損失,而這一次卻落到補充流放的結局,是他下山時完全沒有想到的。入永王璘幕府以後,李白的心情十分振奮,認為自己這一次能夠親身參與討伐安史叛軍,必將建立一番功業,從而實現自己多年以來報效國家的宿願。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永王璘並不想真的對付安史叛軍,而是想藉此機會擴大自己的勢力,不聽朝廷的節制,結果遭到了肅宗的猜忌,派重兵剿殺,至德二年(公元757年)二月,永王璘兵敗身死,李白也因此獲罪下獄,被判長流夜郎。而這幾首詩也因為李白這一段悲劇式的從政經歷而更加引人注目。
在這組詩中,最著名的是第二首「三川北虜亂如麻」,詩的一開始,先用比喻手法,將氣焰囂張的安史叛軍比做一團亂麻,從燕山南下的叛軍在中原地區橫沖直撞,窮凶極惡,如入無人之境。雖然看上去氣勢洶洶,不可一世,但李白卻認為其實不過是像一團熱鍋上的螞蟻,紛亂而沒有頭緒,實質上並沒有什麼可怕的,這種帶有明顯諷刺的比喻,表明了李白對安史叛軍的基本判斷。三川,指東都洛陽一帶,因其境內有黃河、洛水和伊水三條河川流過。北虜,指安史叛軍。第二句「四海南奔似永嘉」,仍然用了一個比喻,因為歷史有時是驚人的相似的,面對安史叛軍的囂張一時,詩人忍不住想起當年中原所遭受的那場大劫難。永嘉是西晉懷帝的年號,在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前漢烈宗劉聰的相國劉曜,率軍攻陷晉都洛陽,中原廣大地區的廣大人民頓時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無數民眾,拖家帶口,相繼南遷避難。在李白看來,同是少數民族,因為劉聰是匈奴,安祿山也是胡人,同樣起兵於北方,同樣攻下了國都,同樣造成人民流離失所,天下大亂。所以李白用的這個典故是非常准確的,在言簡意賅地提示了這場災難的性質、規模的同時,也鮮明表達了詩人本人的立場和愛憎。不過形勢雖然十分嚴峻,但是李白對勝利,特別是對自己的能力卻表示了過人的自信。
「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靜胡沙。」但用,只要。東晉名相謝安字安石。據史載,公元383年,前秦苻堅率師南侵東晉,號稱百萬,聲勢浩大,宰相謝安臨危受命,被任為招討大都督,胸有成竹,調度有方,自己卻下棋自若,而竟破苻堅於淝水之上。創造了中國戰爭史上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戰例。談笑,表示從容鎮定,臨危不懼的大將風度。在這里,李白把此次應邀入永王璘幕府,比為「東山再起」,樂觀地認為自己多年來願做輔弼大臣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在軍中,他對自己的能力是十分自信的,在《在水軍宴贈幕中幕府諸侍御》詩中,他曾向同座說「寧知草間人,腰下有龍泉(寶劍名)。浮雲(喻劍之鋒利可裂浮雲)在一決,誓欲清幽燕。」可見,他覺得只要有機遇,他就會像謝安那樣,「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在揮手談笑之間,將安史叛軍一舉平定,所以他輕蔑地把叛軍比喻為「胡沙」,猶如妖魔鬼怪,來時氣勢洶洶,飛沙走石,遮天蓋日,但是這並不能掩蓋他們外強中乾的虛弱本質,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來得快,去得也快。而一個「靜」字,卻向人們預示了風沙過後,塵埃落定,必將是天宇澄徹,四海清平的太平景象。自己也會因此成為大唐王朝的中興之臣而名垂青史。
這首詩欲擒故縱,前抑後揚,於前兩句極寫敵軍眾多,形勢危急,可就在這「亂如麻」,「似永嘉」的危難之際,後兩句卻急轉直下,能夠在「談笑之間」實現「靜胡沙」,扭轉乾坤,易如反掌,愈發襯托出詩人的雄心壯志,氣貫長虹。我們今天讀了都感覺得到李白那種精神振奮,意氣風發的豪情。不難想像,當時這首詩在永王璘的幕府和軍隊的廣為傳播,會起到多大的鼓舞士氣的作用。
這首詩在藝術上的成功之處有兩點,一是用典准確,一是比喻恰當,而且安排布局十分合理。兩個典故「似永嘉」和「謝安石」分別用在第二和第三句中,而比喻則安排在一首一尾。
「安史之亂」比起「永嘉南奔」來說,確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永嘉之亂最後是亡了國的,所以唐朝當時所處的嚴峻形勢,只用「似永嘉」三字,便一目瞭然了。謝安石作為李白最欽佩的人物,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儒雅風流,更在於他舉重若輕,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那種挽狂瀾於既倒的大將風范。而把自己比作「謝安石」,充分顯示了李白的不俗的性情與志向。兩個比喻安排在第一句和第四句,都是用在叛軍身上,當其不可一世時,先譏其「亂如麻」,表示了對敵人的蔑視;在展望戰爭的結局時,又用了「靜胡沙」,顯示了強烈的必勝信念。全詩一氣呵成,揮灑自如,確實是反映李白性格與精神面貌的經典之作。
李白入永王璘的幕府時雖然已經年近花甲,但卻又一次喚起了他的政治青春,以為在此國難當頭之際,可以大展鴻圖,實現其早年「奮其智能,願為輔弼」的理想。所以這十一首《永王東巡歌》寫得意氣風發,毫無年華老去的衰颯之氣。其中的第十一首寫得尤其躊躇滿志,神采飛揚。因為這一首與前面介紹的那首不同,前面還提到「三川」、「四海」的整個時局,而這首詩的焦點卻只有詩人自己, 「試借君王玉馬鞭,指揮戎虜坐瓊筵。」玉馬鞭,比喻指揮之權。戎虜,指安史叛軍。
瓊筵,精美的筵席。詩人上來就運用起他最擅長的浪漫寫法,展開了隨意的聯想,把自己設計成一位大權在握的將軍,不但得到了充分的信任,而且正在指揮千軍萬馬和敵人作戰。不過,他自己卻沒有披堅執銳,在戰場上沖鋒陷陣,而是在將一切布置停當,為敵人安排了天羅地網之後,自己安然坐在酒席宴上,於觥籌交錯之間,靜等著前方捷報的傳來。上一首說「談笑」,這一首又是「坐瓊筵」,面對如此強敵的生死搏戰,李白卻寫得毫無火葯氣息,這充分顯示了李白浪漫主義的本性,雖然也許有人會懷疑李白是不是能夠真的打贏一場戰爭,而且永王璘事實上也並沒有把兵權交給他。甚至,永王璘也根本就沒想要與安史叛軍交手,而是別有用心,是想和已經當了皇帝的李亨一爭高下,這就註定了其失敗的必然下場,但是李白當時對這一切卻是無從知曉的,他是一腔熱血,滿腔抱負,在籌劃著對叛軍的決戰,甚至在憧憬著勝利的喜悅。不過,這種籌劃和憧憬帶有明顯的「謫仙」色彩,既沒有出生入死的征戰,甚至也沒有「三軍過後盡開顏」的喜悅。而純粹是一種李白式的理想的藍圖,在他的心目中,這個理想人物,便是他最佩服的東晉名將謝安石了,大敵當前,他命謝玄、謝石等人前往淝水與苻堅對壘,自己則在後方終日會客下棋,直到前方戰報傳來,他還在紋枰對弈,手談不已,旁人問他戰況,他才輕描淡寫地說道:「兒輩已破敵矣。」李白最欽佩的就是謝安這種胸有成竹,勝算在心,喜怒不形於色,而又風流倜儻的儒將風度。現在當然更是浮想聯翩,不能自已了,連馬鞭都是「玉」的,酒筵也是「瓊」的,一切都是詩化的,充滿了浪漫色彩。也許,這不過是李白的一廂情願,但是我們欣賞李白的《永王東巡歌》,並不是要考察他到底有沒有軍事才能,或者說他的設想是不是現實,而是要更加貼近這位中國詩歌史上的奇才,體會一下,當他真的有可能面對一場關乎國家命運的廝殺時的內心世界,我們欣喜地發現,不論何時何地的,雖然他已經在政治上遭受過打擊;也不管年齡是否還能經歷奔波,他當時已經五十六、七歲的,只要碰上機會,他真的會一躍而起,忘掉自己的一切,而全身心地投入進去。這一點哪怕我們今天恐怕都是不能不佩服的。
詩的後兩句是「南風一掃胡塵靜,西入長安到日邊。」當時永王璘的軍隊在南方,故以南風為喻。胡塵當然還是指安史叛軍,日邊,皇帝身邊。李白的《永王東巡歌》從始至終都充滿了對敵人的蔑視以及強烈的自信,這種自信細分又包括兩方面,即相信永王璘軍隊的必將在平叛戰爭中起到舉足輕舉的作用,還有就是相信對自己必將在這場風雲際會中大顯身手。在他的心目中,永王璘的軍隊此次行動,就像秋風掃落葉一樣,轉瞬之間,一舉盪平看上去飛揚跋扈的「胡塵」,在完成了解救唐王朝於危難之際的大業之後,跟隨著永王璘去長安向皇帝報捷獻俘,「西入長安到日邊」這句詩清楚地表明了李白對朝廷的擁戴立場,因為這時,肅宗已經登上了皇帝寶座,李白認為永王璘此次行動的目的就是為了平叛,為了「靜胡沙」、「掃胡塵」,所以李白才表現出如此的熱情與振奮的心態,可惜的是,他在政治上是過於天真了,結果成了宮廷權力斗爭的犧牲品,在永王璘兵敗身亡之後,被判長流夜郎。但這種不幸的結局,絲毫不會貶低詩人在國難當頭之際,毅然投筆從戎,為國效力,老而彌堅,以身許國的崇高精神和愛國熱情。所以,李白入永王幕府一事,並未被人們看成是他一生的污點,反而更加喜愛他的真誠與浪漫,而這十一首《永王東巡歌》也成為李白詩歌中最具個性色彩的代表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