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故事
① 希臘神話關於燈塔的故事
希羅是希臘神話中的女祭司,她與蘭德爾一見鍾情,每當夜幕降臨時,希羅點燃火炬,版指引對岸的權蘭德爾泅水過來歡聚。有一次海上颳起狂風,火炬熄滅了,蘭德爾泅水過海時不幸遇難。第二天,希羅在岸邊見到情人的屍體,痛不欲生,也投入水中,與情人同歸於盡。
② 圍繞「燈塔」編寫一個故事(200字左右)
我是一座燈塔,一座寂寞的燈塔。
一千年前,我生於愛琴海南部,克里克西部的小島上。那是美麗而充滿靈光的島嶼,擁有綠色的茴香林和紫色的雛菊,隨意能夠看到溫柔可愛的動物。
我是出海者的保護神,每天當我守望海邊,看太陽從東面生起,西方落下時就有一種不可言辭的感動。清晨,漁船消失在海天之間。傍晚,當紅霞染透夕陽的片刻,女人坐在海灘或礁石中間將視線凝固於太陽落山的方向期待那些遙遠的海洋深處模糊不清的影子。這里每天都有奇跡,當奇跡出現,女人就不顧一切地流淚,去迎抱她們的丈夫。無疑,那也是我最開心的時刻,我的燈光將安送他們回家。
事情總是難以預料,我的快樂沒持續多久便遭遇了如暴風雨般的打擊。
那年,岩漿熔化了幾乎所有森林,一切生命,連陽光都喪失殆盡。火山爆發的噩夢將小島變成了煉獄,如同地球剛剛誕生的樣子——愛琴文明從此銷聲匿跡。
只有我失望地存在於廢墟的海邊,享受生不如死。
一百五十年後,那座沒有停止的火山徹底休眠了,一切恢復了往日生機,綠色再次降臨,海水變得清澈無比。
如此這般,又經過了半個世紀,一對青年男女在迷失的破船上相識,他們不可想像地被天堂遺忘於荒涼的角落。
天是死灰的顏色,隨便吹來的風象心跳的回聲。他們註定要待在一起了,因為那個地方沒有別人,大海只見到孤零零的兩顆心彼此依靠。一朵朵浪花就是前世最痛心的期盼,彷彿終於等到了今天,不期而遇。
我是一座古老而破舊的燈塔,我記載了我的出生和島上的一切。在我二百歲生日的時候,看到那對渺小的年輕人被海水沖刷上岸,彷彿從另一個世界而來。我知道,我將不再孤獨。
他們占據了我,我成為他們的家,我們三個就好似一個。
那隻是開始而已,男人和女人從此相互吸引,過著幸福的日子,如無限的回憶中神靈的生活。但神是寂寞的,他們不寂寞。一天之後又是另一天到來,他們著迷於島的美麗,甚至放棄了逃生的願望。這是我從未預料過的,被災難洗劫的兩個世紀之後,一切又充滿愛的光彩。
每個夕陽來臨就是男人回歸的時候,他站在破船上向岸那邊快樂地招手,女人在遠處望著他,歡呼著,喊出他的名字。此刻,不僅僅是藍天白雲,或是整個宇宙,兩個人是最浪漫的一對。
男人和女人擁抱在一起,他們原始而開心地傻笑著,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但我相信那是情話中的經典。太陽留下最後一抹微笑給他們,海水沖過赤裸的腳面,他們抬起頭,看到令人激動的景象。白天終於沉寂,海水形成的泡沫呼嘯著蒸發到夜空,變成一顆顆閃著光的金子,那無數聖潔的亮色彷彿是修羅女神的眼淚,被奢侈的夜明神打造成象徵永恆的生死之鑽,揮灑在一望無際里。晴朗的黑色,耀眼的星辰,和風如雨,這對情侶發誓永不分開。如果哪天小島沉沒在海嘯中,也是兩個人的墳墓,他們沒有奢求永生,但求同死。
時間過去了二十年,男的打魚,女的起炊,每天分別,每天相聚。愛依舊充滿了野性的甜蜜,卻沒有四季的分隔,天天就象一天。我還是那座燈塔,守著島,守著他們,整日看著我愛的人早出晚歸。
但是,事情沒有一件是永恆的。短暫的平靜很可能消失於瞬間的波瀾。
一個瘋狂的天氣,風暴幾乎淹沒了所有島嶼,那是死神與魔鬼相遇的日子。美麗的愛琴飽受折磨。
清晨,男人出海捕魚。女人做好了晚飯,太陽陪伴著她,在沙灘的岩石上守侯她的男人。可是,太陽走了,他沒有回來。
第二天晚上,依然沒有回來。
第三天,她執著地等待著。
第四天,女人跪在海的面前,乞求萬能的波斯頓把丈夫還給她。
第五天,當我的光照耀在女人臉上時,一副憔悴到死的摸樣。她徹底絕望,用奄奄一息的聲音咒罵無情的風暴。女人的眼淚象河流匯入大海,她把頭深埋於水下,喝了最後一口用眼淚釀成的酒,酒很咸,可她嘗到了甘甜的味道。
那個悲涼的晚上,我聽到海水拍打岩石的聲音。我看到女人最後的影子,它奮力撞向一塊礁石。她決心和他在一起。
女人倒在海邊,那用誓言的玉杯盛滿的愛情之酒涌遍全身。
第六天,風平浪靜,島嶼黯然失色,它的美麗已不復存在。那遙遠遙遠的海的深處,男人躺在一塊木頭上疲憊不堪,生命象泉水一樣在身體里搖晃著。他緩緩漂到我的腳下。告訴我他還沒死。
男人沒有等到女人的影子,卻看到了夕陽下漂浮的屍體,他心愛的人的屍體。
男人一句話也沒有。他喘著粗氣用出血的雙手挖開好大一片,他毫無一滴眼淚,但鮮血已浸透全身。男人抱著女人的屍體,他吼叫著,聲音好似風暴。他把女人安葬在了愛琴海畔。
那天,沒有太陽,海面顯得格外平靜,只有遠處看不到頭的蔚藍和嗚咽的海鳥。
我永遠也忘不掉這個時刻,就象我的出生一樣。還沒有等到太陽回來,男人登上了我的頭頂。他喊了一聲什麼,然後向前快跑,從我頭頂跳下。那瞬間,我終於明白了曾經很久也無法想通的事。直到今天,我們誰也沒有離開過彼此。
我是一座燈塔,一座仍然寂寞的燈塔。
我期待著主人回來,那已是幻想中的永恆。一年以後海水變冷了,也變清了,我感覺夜空出奇的美麗。因為在那片星座下,曾有過一份同樣美麗的愛情,它如無字經文被我沉默見證,直到我死去。死神也會流淚吧。
我睡覺的時候,總會想起這首歌。
每天,當我在酒吧談唱這支曲子的時候,我聽到的是索然無味的詭笑和沒有規律的掌聲。我相信,很少有人理解一首歌,即便是因為一場充滿虛榮的愛情而苦惱,或許不久,她的記憶將在肆無忌憚的生活中褪色,蒼白,甚至消失。留下一片虛無卻始終不懂我的意思,我說的究竟是什麼。
稍後,我便學會了F4的音調,並充滿目的地陪那女孩兒吃了晚飯,甚至喝多了酒。我像精神病人一樣忘掉了我曾有過的真實。
2004年,再沒有感動過。